李絮絮氣沖沖的上前,用那只還健在的手狠狠的推了一把薛行淵。
薛行淵踉蹌的往后退,李絮絮卻在那一刻感覺掌心沾染上了什么冰涼粘稠的液體。
她微微一怔,抬起手,卻看見了一手的血,猛的尖叫一聲,嚇得堂上的老夫人也是一驚。
“大驚小怪的做什么!”老夫人站起來狠狠的敲了敲拐杖,往這邊來了。
從前老夫人縱然再討厭李絮絮,可她如今也懷了自己的親孫子,老夫人對她也是愈發(fā)容忍。
“行淵,你也是,怎能將自己的妻兒丟在家中,一點(diǎn)也不過問......啊!”
薛老夫人走近了才瞧見薛行淵胸口的血,里面還有一支寒光必現(xiàn)的箭頭。
薛老夫人眼眶頓時(shí)紅了,聲音都有些顫,伸出的手卻不敢碰那傷口,忙問:“哎呦......這,這是怎么回事???”
李絮絮也回過神來,厲聲問:“是誰如此大膽,連鎮(zhèn)邊將軍都敢傷?”
薛行淵冷冷的抬眼看著李絮絮,眸色生硬,心里卻在笑,他說:“看見你這幅裝出來的樣子,我都覺得惡心。”
李絮絮皺起了眉,他覺得薛行淵此刻的眼神陌生且冰冷,讓她心虛。
心虛之下,她提高聲音強(qiáng)裝鎮(zhèn)靜,“薛行淵,你什么意思?”
薛行淵一把推開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李絮絮卻不愿甘心,她隱隱察覺不對,緊著跟了上去,一把拉住薛行淵,“是不是林挽朝?”
薛行淵回頭看她,一字一句的警告:“不要提阿梨的名字,你不配?!?
李絮絮一聽這話,剛剛的心虛煙消云散,不顧手腕的痛苦,只想問薛行淵一個(gè)清楚。
“憑什么不能提?她一個(gè)只會(huì)攀附權(quán)貴,和大理寺卿暗通款曲的賤人,我憑什么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