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仔細想了想,好像真的是如此,便看向十一,問:“為何?”
十一低下眸子,開口:“他們不配我開口?!?
他沒如實說。
其實他的喉嚨并不算完全康復,每說一次話都在牽動傷口,喉頭永遠一股血腥味。
可不管多疼,他都想跟林挽朝說話。
林挽朝無奈的笑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
“你呀,我也沒教你如此驕矜,但說起話來,倒是像......”
林挽朝沒說出裴淮止的名字,廳里還有其他下人,讓別人聽了去到底是不合規(guī)矩。
“好,等你再高一些,等我到了你的胸口,你就可以保護我了?!?
十一抬頭比了比自己的個子,大概......是和......裴淮止一樣高。
那樣,他就是一個大人了。
“蓮蓮,”林挽朝坐了回去,吹了口熱茶,緩緩道:“晚上,備一桌上好的菜和酒?!?
蓮蓮躬身應是,又問:“小姐可是要招待客人?”她知道,自家小姐從小就不愛飲酒。
林挽朝低垂著眸笑,睫毛像一只輕輕顫抖的蝴蝶。
“是,一個好友。”
一個救她一命的好友。
——
是夜,月光清冷,寂寂冷輝灑滿青石長街的雪。
屋里光線昏暗,林挽朝一直等不到那人赴約,閑得無聊便開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