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本來想逗逗她,可看見她此刻的眼里還有未干的淚,于是伸出的手原本是想去戳戳她的腦袋,可卻緩緩展開,輕輕俯在了林挽朝頭上。
林挽朝一怔,目光定定的望著他。
“怎么了?”
裴淮止頓了頓,訕訕的伸回了手。
“這一次,云昌國一定是有備而來,他們也往江南去了。”
“那個王子和王姬?他們?nèi)ソ献鍪裁矗坎皇钦f,他們只能在北慶境內(nèi)留十五天?”
“你這幾日忙的看那幾個無頭鬼的熱鬧,恐怕還不知道,云昌王姬向裴舟白提出和親,條件是云昌再不向北慶開戰(zhàn)?!?
“和親?”林挽朝微微驚詫,“這時候,我們的軍隊大都在西北,他們一定是知道,難怪會提前來北慶朝貢?!?
“和親,對哪個國家都好,所以裴舟白同意了?!?
“皇帝這幾日一直纏綿病榻,不能處理朝政,否則裴舟白也不會這么輕易借著清君側(cè)的名義除掉朝堂里那些毒瘤,如今來看......裴舟白是下一任君王無異了?!?
“還不夠?!?
“什么不夠?”
“國庫的銀兩不夠。這時候,誰能把國庫的窟窿補上,誰才是掌握了北慶朝堂的話語權(quán),這一次江南之行,至關(guān)重要?!?
裴淮止說:“那些鹽莊都是國號,可調(diào)鹽莊的號令印章是先皇賜的,除了莊主私印,沒有人能調(diào)集鹽莊?!迸峄粗鼓抗馍铄洌骸罢l都不知道,葉家究竟有多少錢?!?
林挽朝目光一頓:“所以,你不揭露十一的身份,還有一個原因是怕有人對他出手?”
“是?!?
“所以,他的身份到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除非平反了葉家,他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私印。平反,又是一場漫長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