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朝意味深長的看向沈汒,沈汒又端出一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無辜模樣,她也只能譏笑一聲。
柳慶明兒子死的多冤,也該是揚(yáng)州府衙查,再不行還有江南刺史府,除非是像丹陽的新娘剝皮案慘絕人寰,否則怎么也抬不到大理寺面前。
可偏偏,這個(gè)人是揚(yáng)州知府,審理葉家走私案的官員。
“柳知府,你先起身?!?
“少卿大人不接下官的案子,下官就長跪不起!”
林挽朝啞然:“你要是真不想把你兒子的冤情告知于我,那便就在這里一直跪下去吧。”
柳知府一把拉住林挽朝的官服,顫聲道:“下官這就起,多謝林少卿大恩大德!”
林挽朝看向身后默默松了一口氣的沈汒,笑了笑:“沈刺史,你費(fèi)心竭力弄了這么一出戲,想讓大理寺接的這案子也接了。如今,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裴寺卿解釋?!?
裴淮止?!
沈汒打了個(gè)顫,他倒是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林挽朝都看出來了,裴淮止一定也看出來了。
沈汒一難盡的皺了皺眉,顫顫巍巍的回頭看向裴淮止的馬車。
沈汒這個(gè)人在京都時(shí)雖是紈绔招搖了些,可卻還是規(guī)矩的。
尤其是對裴淮止,那可是攝政王的兒子,皇太后最疼愛的孫子,他是怕的要死。
那日在宮宴上,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了他,就差點(diǎn)惹來殺身之禍。
如今做了這樣膽大包天的一出戲逼大理寺接這一樁案子,還不一定要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