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看到一棵柳樹,那時長樂幼時在院子里栽種的,而今已經長得很高枝條就在風中搖曳著,似乎在看著自己的可憐。
一陣寒風吹過,皇后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我的樂兒,你在哪兒?母后要帶你離開這兒,樂兒,你快來!"
皇后一遍一遍喊著,可是,再也沒有人回應她。
她忽然看到,有一席白色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身形熟悉。
她想著,心中又生出幾分希冀,"是樂兒嗎,你來找母后了嗎?你可知道,母后很想你。"
裴舟白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瘋女人,站定,居高臨下的笑了笑。
“母后,我是舟兒啊?!?
皇后聞,臉色煞白,渾濁的眼中露出一絲絕望。
她才看出,原來眼前之人,是裴舟白。
不是她的樂兒。
皇后顫抖著唇,說道:"是你,污蔑我弒君!"
她這句話問出口,便覺得十分好笑,"哈哈,我明白了,你要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你要弒父奪位!”
裴舟白聞,輕輕勾起嘴角。
身后的侍衛(wèi)很識趣的退下了,這些都是裴舟白的親信。
片刻,偌大的東安門院內,只剩下皇后一人。
走近幾步,俯視著皇后,目光幽冷,"你錯了,孩兒并非想要弒父奪位,皇位本來就是孩兒的。你們忘了么?孩兒是太子,是您和父王將孩兒親手架到那個位置上的,只是你們都沒想到,傀儡也會長出血肉,生出心思,把你們一個,一個,都拉下尊位?!?
裴舟白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剜在皇后的心頭,疼痛難忍,讓她幾欲昏厥過去。
"你......你這個野種,孽畜!你根本不配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