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淵回過神來,將土壓實,站起身來。
“如今,刑部和大理寺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李絮絮不解:“什么意思?”
她問完這句話就垂下了眸子,回京都三月,卻從未被京都接納,哪怕是入了刑部也只是個小小文書。李絮絮到現(xiàn)在也看不懂,不懂皇帝為何會舉薦林挽朝當女官,也不懂刑部和大理寺在爭什么,更不懂刑部尚書為何對惡鬼作祟的論深信不疑,她該真的以為是因為尚書信佛......
太多了,她更不知道,林挽朝怎么就可以游刃有余的參與其中。
因為裴淮止幫她嗎?
還是因為她......真的很聰明?
薛行淵扔下鏟子,坐了下來,有些語重心長。
“絮絮,這朝中的勾心斗角你不會明白,我無法一直護你周全,但你記住,孫成武不可深信?!?
李絮絮有些頹喪:“我知道他不可信,從他上次帶我去裕都后我就知道了,一起去的文書都被革職查辦了,只有我,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妻子,我才留了下來?!?
薛行淵望著她:“不如把那些事先擱置下來,先將婚約完成,如何?”
李絮絮眼瞅著婚期將近,她也沒什么借口可以拖延下去了。
“好,我們成婚?!?
薛行淵笑了,卻覺得嘴角沉重,他看向院中那顆小樹,栽在了原來的地方。
明年的春季,會開花嗎?
應該是會的。
——
“林寺丞,所有孩子都被父母接走了,但剩了一個?!?
林挽朝那和尚關押幼童的地窖走,身后跟著個官員。
“那孩子看著十三四歲的模樣,也不說話,但也不像被喂了藥?!?
到了地方,林挽朝才看見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