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才看向林挽朝,問:“怎么了?”
“沒......沒怎么?!绷滞斐荛_他的視線,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隨即轉(zhuǎn)了話鋒:“太子應(yīng)該也到了。”
“長樂這次來,恐怕是和裴舟白一伙的,都是為了糧草?!迸峄粗狗畔虏璞旁谥讣廪D(zhuǎn)動,目光中帶著幾分愉悅:“我們要保證他的糧草順順利利的到了皇家?!?
“保他?”
“是。”裴淮止抬眸:“如若不然,這中間得有多少的私貨順勢就到了西北大軍的手里,你以為皇后讓裴舟白來丹陽做什么?難不成真是給北慶兵馬籌集糧草?”
林挽朝垂眸思慮,冷聲道:“瞞天過海,暗度陳倉?”
“是啊,如今江南鹽莊的葉家小公子還沒找到,不用這個辦法,怎么補他們的窟窿?”
林挽朝定然:“所以,只要保證太子不動手腳,就能給東宮致命一擊?”
“阿梨真聰明?!迸峄粗剐χ此骸翱墒?,裴舟白可不是傻子?!?
屋內(nèi)燭火微明,屋外不知何時就落下了大雪。
林挽朝眼眸中積上一層冷云,忽然道:“我有辦法。”
裴淮止思索一息,看向林挽朝。
林挽朝順便就將上次同裴舟白用桑山尸體投誠,又上奏罷了李絮絮的官職,降職薛行淵的事情都同裴淮止說了。
裴淮止眉頭微微凝著,難怪上次桑山的尸體會出現(xiàn)的那么巧,他還以為是長樂公主為了自保舍棄了這顆棋子,更奇怪為何李絮絮大鬧伯爵府之后都察院的人會那么快的就將折子遞到皇帝面前,皇帝又那么快的降了薛行淵的官職。
原來是裴舟白暗地里來了這么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