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渠也找回幾分信心,道:“齊太師,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玩笑京都城的人開不起,游戲莫非也比不了?還是說,北慶是怕輸給我云昌國王姬?”
他話中帶著鋒芒,看向裴舟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叫我這妹妹收手,畢竟兩國結(jié)誼,還是不要太為難貴朝了。”
要不說澤渠也是個嘴皮子的厲害的,先是說游戲,說著說著,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話鋒引到了兩國之間。
明晃晃的要羞辱北慶。
“放肆,爾等附屬小國,也敢對我儲君口出狂?”一老臣拍桌憤。
諾敏嬌嗔一笑,鄙夷的看向那白胡子老臣,說道:“別急啊,我們只是說要比試比試機(jī)關(guān)之術(shù),你們無人出戰(zhàn)便是認(rèn)輸,這道理合乎情理,小孩子都懂,何來狂妄?”
“是啊,我們云昌草原之上有一句古話,強(qiáng)大的雄鷹從不會畏懼雪豹的挑戰(zhàn)!”澤渠道。
諾敏附和道:“阿兄,我看啊,倒是可以加一句,雄鷹折斷了翅膀,便再不愿承認(rèn)雪豹的強(qiáng)大?!?
折斷翅膀......
如今剛剛經(jīng)歷皇后宮變,西北大軍蠢蠢欲動,這句話現(xiàn)在說出口,那就是在打北慶的臉,戳著京都皇室的痛處!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議論紛紛。
有京都官員群起激憤,又有云昌國的使臣不斷挑釁。
林挽朝擱下杯盞,卻看見太后眉眼間也浮上一抹憂愁。
她想,這是哥哥在沙場耗時整整半年才打下的云昌國,此刻卻反過來,騎在北慶的頭上......
“好,怎么比?”
一道清脆果斷的女子聲音響起,中斷了混亂與嘈雜。
林挽朝站起身,遙遙望著澤渠,又對上諾敏意外的目光。
只見澤渠還在怔愣,林挽朝重復(fù)問道:“澤渠王子,我說,怎么比?”
諾敏咬了咬牙,心里泛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