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泥沙之中混著血跡,好在這三日都沒漲潮下雨,留了些蹤跡。
只是附近卻沒腳印和血漬,像是從天而降的尸體。
裴淮止帶著林挽朝趕了去,查看一番后,將視線定在了高處的堤壩。
兩個人一站上去,風幾乎是迎面吹來,活像推人的手,卷起兩人的衣袍在半空張揚。
林挽朝有些發(fā)暈,后退一步。
裴淮止看她一眼,浮起幾分輕笑:“怕了?”
林挽朝本就懼高,她看向裴淮止不懷好意的笑,回道:“如此大的風,大人您覺得呢?”
“林寺丞波瀾不驚慣了,也會有怕的?”
“是人都會有所畏懼,大人就沒有害怕的東西?”
裴淮止微怔,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收斂了笑,目光沉了下去。
林挽朝錯開視線,往下看去,落在有血漬的岸邊,很快滑下去沉了底。
“尸塊應(yīng)該就是從這里扔下去的。”
裴淮止順著河流往遠處看去,忽然笑了笑:“這里正對皇陵寺,佛海無邊,若我是鬼,可不敢在這里拋尸?!?
衛(wèi)荊明了:“所以,一定是人?!?
“走吧。”裴淮止說著就要下去。
“現(xiàn)在怎么辦?”林挽朝問。
“你指望刑部的人驗尸能驗出個名堂?”
林挽朝沒明白,這次倒是衛(wèi)荊先開口,他可對自家大人了解的很。
“大人是想夜?jié)擈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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