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榮跳下車,瞪著李絮絮,絲毫不退讓。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像林挽朝那個(gè)軟柿子,你敢在我面前拿喬,你就只有挨打的份兒!她不打你,是怕丟了伯爵府那文縐縐的面子,我爹是當(dāng)朝太師,年少時(shí)也是跟著先皇刀尖上滾過來的,朝中任誰都得禮讓三分!”
李絮絮氣的雙唇止不住發(fā)抖,肩膀劇烈的聳動(dòng)著,怒火攻心,眼淚就落了下來。
“那又怎樣?你就可以仗勢(shì)欺人嗎?這世間人人平等,你卻拿著這份尊容欺辱他人,你比林挽朝還不如!”
林挽朝:“?”
這是拉著她沒完沒了了?
林念兒此刻輕笑一聲,她不過十五歲,天真燦爛的模樣卻笑的陰冷。
“我是聽錯(cuò)了嗎?人人平等,這話是能拿到京都來說的嗎?”
林挽朝也笑了笑,怎么半年有余了,李絮絮還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人人平等?
京都哪里有人人平等?
不說京都,這世上哪個(gè)人生下來不是分了三六九等。
究其根本,李絮絮一直以來追尋的根本不是人人平等,而是希望在這人人尊貴的京都,能有一處容得下自己,也尊她高貴罷了。
在她眼里,若真是人人平等,又何必一定要自詡平等?
林挽朝思慮的這一會(huì)兒空,就聽見那邊已經(jīng)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