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迸峄粗雇铝粒鋈挥X得有種上九天攬月的奇妙。
“我是說你......你好看。”
裴淮止眸色一動,視線緩緩回到林挽朝臉上,好整以暇的笑了笑。
這句話,十一也聽見了。
他看了一眼裴淮止,上前就要拉開林挽朝。
“姐姐......回家?!?
“我不回家!”林挽朝松開十一的手,笑意淡了幾分,忽然生出這悲涼:“操持林府很累,在大理寺當差更累,但是今夜不累!我想,多看會兒月亮。”
裴淮止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委屈,目光柔和下來,輕聲道:“讓她瘋一會兒,人若是時時刻刻繃著,是會斷的。”
整日站在懸崖邊上,提心吊膽,籌謀劃策,是人都會瘋的。
林挽朝沒聽見,就在那兒傻笑,伸手去夠月亮。
她說:“這月亮好眼熟啊,像西梧山的月......像母親送我的......珍珠耳環(huán)......”
話沒說完,人就又倒了下去。
裴淮止輕輕托著她,順著目光看過去,夜已深,月色如水,溫柔清絕,灑在交錯的城屋和高聳的城墻上,危機四伏的京都城似乎也柔了下來。
裴淮止唇角揚起,聲音輕的只有自己能聽見:“是很像?!?
話出口,便被風吹散了。
——
第二日,天氣晴好。
林挽朝是被疼醒的。
腦袋疼。
蓮蓮正好進門,急忙放下手里的粥,迎過去扶林挽朝起身。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