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尸體上的線索,實在不算多。
更何況兇手下手利索,處理的也干凈。
海草提取了新娘鼻腔的粉墨,這是唯一待查的線索。
二人往外走,剛踏出去,孫夫人便撲到了林挽朝的腳下。
“寺丞大人,您可以定要為我女兒討個公道??!”
林挽朝性子冷清慣了,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寬慰的話,她最不擅于這些情緒激動的親屬打交道,把人交給海草和知府安撫后便急忙脫了身。
昨日一場大雪,丹陽路上人少,鋪面子也少,林挽朝覺得清凈不少。
她往府衙的方向走,回去等著差役提審與此案有關(guān)之人。
“林姑娘?!?
林挽朝腳步一滯,回頭,看見了裴舟白。
他慢慢走向林挽朝,蒼白著一張臉,雪衣黑發(fā),面容輕舒柔和,一身清冷氣息卻錚然凌冽,金尊玉貴。
“周公子?還真是巧?!?
“朋友托我來丹陽辦事?!彼呓滞斐?,輕笑著看她:“怎么憂心忡忡的?”
“我來丹陽查案?!?
裴舟白了然,“是新娘剝皮案嗎?”
“你也聽說了?”
“是,不過前幾日那個新娘是個平頭百姓家的,倒也沒多大風波。只是我聽說,昨夜孫員外家的女兒也遭了殃,難怪會請大理寺來查這件案子?!?
林挽朝默然半晌,緩緩抬起眼眸往前走。
“這案子詭異,丹陽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