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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挽朝便向裴舟白請命。
“既然葉家之案無人肯作證,那微臣便想要將從江南到邊疆一路向西的官道都查一遍,若是各路巡撫、司路都未見過葉家轉(zhuǎn)運(yùn)私鹽,要么,就是他們玩忽職守,要么,就是葉家走私之罪乃是誣陷?!?
“若是他們承認(rèn)了呢?”
林挽朝冷笑了笑:“眼睜睜看著私鹽從眼前運(yùn)走,不更說明他們?yōu)^職么?”
“這樣多的人,不好查?!迸嶂郯撞唤猓骸皼r且,如此大動干戈的重查葉家之案,恐怕所有人都會猜到官印已經(jīng)到了我們手里。”
雖然十一還活著的事情知情者甚少,但官印可謂是人盡皆知。
“要的就是這樣,想要讓葉家官印重新運(yùn)轉(zhuǎn)江南各大鹽莊,那就一定要確保江南葉家平反,會有人比我們還著急?!?
“查這么多人,原來只是醉翁之意?!迸嶂郯仔α诵Γ骸斑@是你昨夜探究出來的?”
林挽朝搖了搖頭:“是裴淮止告訴我的?!?
裴舟白一怔,笑容一點(diǎn)點(diǎn)凝沉幾分,他問:“他醒了?”
“嗯?!?
“挽朝,昨夜之話,是我無心之失,可卻是......”
“太子殿下,”林挽朝拱手道:“多謝您此番鼎力相助,我們的盟約到時一定會順利達(dá)成?!?
“您要國庫充盈,萬民擁護(hù)?!?
“我要權(quán)勢加身,再也不被隨意魚肉。”
她一字一句,提醒著裴舟白,他們從頭到尾,只是盟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