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宮。
裴舟白神色凝重,聽完林挽朝的話,放下了手中的杯盞,“那批木料,果然有問題?!?
澤渠,賊心不死。
他曾經(jīng)還為了守住挽朝兄長的戰(zhàn)果而一再隱忍,甚至娶了諾敏為妃,卻還是沒有壓得住他的謀反之心。
林挽朝的面容毫無表情,“若是那木頭真的用在了軍營修繕和宮殿加固上,引到了火,后果不堪設想。”
裴舟白冷笑了笑:“那幾個胡商,恐怕也是提前安插在京都的細作,說什么擴寬商道,好手段啊?!?
林挽朝抵著指尖轉(zhuǎn)動,但那里沒有扳指。
不知什么時候,她沉思時,會像裴淮止一樣,手指抵著扳指摩挲,只是她細白的指節(jié)上干干凈凈。
裴舟白注意到了。
他目光一頓,移開了視線。
“裴大人呢?”
林挽朝目光深沉,道:“已經(jīng)帶著人往云昌去了?!?
——
林挽朝前腳剛走,諾敏后腳就來覲見。
自從澤渠向她坦白了云昌的計劃后,諾敏就一直寢食難安。
她想要林挽朝死,想懲戒所有的人,可唯獨不想裴舟白受到半點傷害。
他從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幾經(jīng)謀劃終于成為至高無上了君王,她不忍心讓他功虧一簣。
她自認為,自己是這個世上,唯一明白裴舟白、了解裴舟白心思的人。
她今天來,是想給他最后一次機會。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