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我原本以為大人不過是一時興起,便沒想著留......”
裴淮止一時沒再說話,將面具隨意扔在桌案上,“罷了?!?
林挽朝訕訕閉嘴,不敢再語。
馬車一路,相伴無。
——
一回京都,林挽朝便得了三日假閑,裴淮止說讓她好好養(yǎng)傷。
蓮蓮一早就在林府門口等自家小姐,遠遠瞧著馬車來了便興沖沖的跑過去迎接。
她隱隱覺得身后有什么人盯著自己,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
薛行淵就在不遠處的茶肆二樓,手中的茶涼了又涼,一遍遍續(xù)上,他終于是等到那人回來了。
聽聞林挽朝此次去破了無名女尸之案,他才知曉,原來她就是大理寺新任五品寺丞。
自己曾鄙夷至極的折辱她是深閨女子,滿是心計,哪里做的了女官,更嫌棄她這些年來只會深諳宅邸內(nèi)事,眼光短淺。
她應是聽了曾經(jīng)自己貶低她的那些話很難過,才決心要入大理寺向自己證明。
只是,為何要隱瞞容貌?她又是何時精通的機關術?
原來,他對她,什么都不了解。
馬車停下,林挽朝在蓮蓮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恭敬的朝車內(nèi)的人行拜別禮,車子緩緩行走。
林挽朝和蓮蓮有說有笑的入了府邸。
都道林挽朝潑辣不堪,對下人嚴苛刁鉆,可若是真的如此,那丫鬟怎么會和她親如姐妹,又怎會她一離府就有一半的仆役自愿跟她一起走?
其實細細想來,整日說眾生平等的李絮絮,對府里的下人何曾如此親近過?
薛行淵心里,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卻只剩下一陣涼薄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