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不是傷口在疼。
是傷口下的什么其他東西在疼。
薛行淵狠狠的攥著那支箭,皺了皺眉,轉(zhuǎn)身往回走。
薛老夫人正在同二房老夫人商議關于薛玉蕘和薛行文的生辰宴,如今就差定是哪家酒樓了。
這些事應該是交由主母定奪,可如今李絮絮在薛府就像個瘋子,整日在東院不是遷怒下人就是打砸東西,中饋之事是一點都不管。況且也管不好,兩個老夫人就琢磨著問問薛行淵。
終于是等到了薛行淵回來,老夫人沒察覺他陰沉的面容,和還在流血的傷口。
那傷口隱匿在黑色的錦服中,不甚明顯。
她和藹的笑著道:“行淵啊,可算是回來了,我和你二叔母列了幾家酒樓給你弟妹辦生辰宴,你過來瞧瞧定哪家?”
薛行淵沒回聲,木訥的走著,頭也不抬。
老夫人一怔,這才察覺出不對。
“行淵,可是出什么事了?”
李絮絮此時正好從東院出來,隔著遠就看見了薛行淵。
她心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的手被人砍了,哪怕接上了也是個廢手,連筷子都用不了,可他卻只是窩囊的受著,連去找裴淮止報仇都不敢!
如今自己懷有身孕,他竟然還一日接一日的在外面鬼混,喝的爛醉。
李絮絮這幾日積攢的怒氣都涌了出來。
“薛行淵,你還算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