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后清晨,衛(wèi)荊辦完了事回了大理寺,剛到庭前,見到策離從寺卿堂出來,便跳下臺階跑了過去。
“大人呢?在不在?”
策離沒搭理他,繞后離開,衛(wèi)荊知道他這就是默認人在堂里,便掀簾進了去。
裴懷止審?fù)炅私跀R置的卷宗,交給了底下的掌簿。
衛(wèi)荊站在他案前連著喚了幾聲,裴淮止才應(yīng)聲,有些心不在焉。
衛(wèi)荊跟了裴懷止多少年,他當即看出情勢不對,忙問:“大人,可是在憂心工部那條線不好查?”
裴懷止搖頭,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了頭,沉聲問:“派你盯著皇后,可有什么動靜?”
衛(wèi)荊如實相告:“她昭告宮內(nèi),三日后開辦冬日宴,圣上也要去?!?
“估計是要提糧草的事了?!?
“那我們要怎么辦?”
“按照事先的計劃走,工部戶部那邊,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拿出證據(jù)?!?
這話,衛(wèi)荊沒聽懂。
難道說,是大人在皇后身邊也安插了自己人?
衛(wèi)荊目光無意間落在了裴懷止桌案上的錦囊。
這錦囊他見過,丹陽城假成親那日,大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來過很多次。
正想著,門外又進來一人。
林挽朝搓著手,臉頰被凍得通紅,進來時口中還哈著白氣。
她習(xí)以為常的往暖爐靠近,剛俯下身子取暖,只聽見座上的人開了口。
“你自己的手爐呢?”
林挽朝一怔,聽著這口氣有些不對勁,便悄悄的退了回去。
昨日手爐給了裴舟白,早起忘了讓蓮蓮準備新的,這才空著手來了。
林挽朝回頭轉(zhuǎn)動目光,用眼神問了衛(wèi)荊,衛(wèi)荊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衛(wèi)荊一回眸,卻看見裴懷止正冷冷的看著自己,當即明了,識趣的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