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長樂停住,惶恐的搖著頭,整個人無力的跪在地上,惡狠狠的看著裴舟白。
“母后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就忍心......”
“養(yǎng)我?”
裴舟白那張病態(tài)有些泛白的臉上浮出嘲諷的笑意,眼底猩紅。
“多謝她的養(yǎng)育之恩,我一定會好好報答的?!?
長樂透過鐵欄去抓裴舟白的衣角,威脅道:“本公主警告你,你敢動我母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裴舟白偏頭看她,笑著說:“你若是真做了鬼,應該先想想,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該怎么找你報仇?!?
“裴舟白!”
“你不是喜歡喚我皇兄嗎?”裴舟白微微昂首,臉上帶著疲憊的笑意:“多喚幾聲吧,否則,廢黜之令一旦頒布,你就不是公主了。”
裴舟白語如刀,刀刀誅心,兵不見刃的狠狠剜進了長樂的心里,她痛苦絕望的搖著頭,把頭扣在地上,肩膀止不住顫抖。
“怎么?這就瘋了?妹妹,你該學學我,十三年,在你們的手底下茍活了十三年,我都沒瘋?!?
“你早就是個瘋子了!”
長樂猛的抬起頭來,眼底猩紅的看著裴舟白。
“你是皇宮里最可怕的瘋子!”
裴舟白冷靜淡然的看著她。
她沒說錯。
是啊,其實,他早就是個瘋子了。
下一瞬,長樂猛的咳出一口血來,濺到滿地的稻草和裴淮止白衣飄飄的衣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