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瞠目,忽然就瞳孔地震。
什么玩意兒!?
我,他?我,妻主????
忽然卿眼前一陣發(fā)黑,
難怪了,
難怪這人之前提起什么老二、小五,如數(shù)家珍,難怪這人一見她就陰陽怪氣,
她之前猜測這地方有可能一妻多夫,有可能自已家中不止一個小夫郎而已,
沒想到這么快!
竟然!
這竟然也是她夫郎?
卿:“……”
只覺她這腦瓜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呦,怎么就這么倒霉,竟然要被這些人,這些事,連續(xù)暴擊?
無語之下,她扶了扶額。
一旁,江斯蘅本是余光一瞟,但突然問:“怎么了!頭疼?”
那語氣生硬,臉色也不好,眉眼間的輕佻散漫淡了些,一副緊張過度的模樣,像是一瞬想起什么慘事。
村中曾有一位林娘子,與這位妻主一樣,是一年前被官媒安排過來配種的。
但那人酒后不小心刮破了一層皮,只淺淺流了一絲血而已,可回頭官媒知道了,立即大發(fā)雷霆。
甚至來了個殺雞儆猴,當(dāng)眾處死那位林娘子的所有夫侍,事后又從族中挑選一批,重新填補(bǔ)房中空虛。
以至于,此刻見卿這樣,江斯蘅便心神一沉,立即臉色一變。
就連劉掌柜都是一陣心驚,趕忙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這這……小娘子?您可是有哪兒不適?那那那,那個用不用請個大夫?”
這些妻主娘子是真金貴,真若出點(diǎn)什么事,他老劉那可真是有嘴說不清。
官媒可從不管他們無辜不無辜。
只要這些妻主娘子們過得不順心,哪怕只是一皺眉,只是打個噴嚏罷了,那都是一條命,甚至是幾條命。
甚至還動不動就株連。
反正世間男子是這些妻主娘子的幾十倍幾百倍,死得起,也殺得起,身為男子全是天生賤命。
卿:“……”
再度無語片刻,才生無可戀地說:“沒事,就是有點(diǎn)頭暈,已經(jīng)好多……”
“你干什么?。俊?
忽然神色一凜,她甚至沒能看清江斯蘅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下一刻就已經(jīng)被那人扛在了肩上。
臉上呆滯片刻,旋即她撅著腚,頭朝下,屁股朝上,就那么掛在人家肩膀上,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艸?。?
“放開,放我下來!”
她立即黑臉,掙扎著想撥開他的手,奈何這陰陽怪氣的玩意兒也不知是吃什么東西長大的,黑衣墨發(fā),顯得頎長挺拔,但那衣服底下很是有料,一摸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尤其那胳膊,死死地箍著她的腰。
而他眉心一皺,“別鬧!”
旋即扛著她,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這書齋隔壁正好是一家醫(yī)館。
卿氣得一抽抽,她某人不要面子的嗎?
那可別怪她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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