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盈兒,看在祖母待你不薄的份上,你就救救永寧侯府的人吧。”
榮盈兒面露無奈,將老夫人攙了起來,“祖母,本宮也知道侯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墒侨缃褡C據(jù)就在眼前擺著,這些侍衛(wèi)也都是皇上派來的,本宮也沒有辦法,只能如實上報?!?
她輕輕拍了拍永寧侯老夫人的手背,“祖母放心,盈兒定然會為侯府求情的?!?
說罷她松了手,漫不經心地朝著門口走去。
剛走到臺階前,她突然停下腳步,睥睨眾人。
“其實本宮也覺得今日此事巧合得厲害,攝政王剛奪走兵權,便有人暗中舉報侯府私通外敵。這兩件事看似沒有關聯(lián),但似乎都是沖著侯府來的。”
榮盈兒頓了頓,話鋒一轉,“侯爺不妨找貴妃娘娘問問,或許也能尋條出路?!?
話畢,榮盈兒就毫不留戀地出了永寧侯府。
她目光幽幽凝眸看向侯府牌匾,眸光冷如寒冰,問身側太監(jiān)。
“你私藏罪證的時候,可有人看見?”
“奴才辦事,娘娘放心便是?!碧O(jiān)連忙壓低了聲音回答。
永寧侯府,恐怕自此便要不復存在了。
她也不想這么做的,可是誰叫這些人當初那么輕易地棄了她!
“回宮!”榮盈兒陰冷勾唇,拂袖上了馬車。
過了許久,傳旨太監(jiān)自皇宮而出,徑直來到了永寧侯府。
聽傳旨太監(jiān)宣讀完旨意,永寧侯府眾人頓時哭嚎了起來。
他們沒有想到等來等去,等來的卻是皇上要將永寧侯府滿門抄斬的圣旨。
明明他們昨日還是世家貴族,權勢鼎盛之家。
為何,為何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永寧侯老夫人更是不敢相信,紅著眼眸問,“公公,侯府真的是被冤枉的。求您讓老身見見容妃娘娘,見見貴妃娘娘?!?
傳旨太監(jiān)露出了不忍,勸道,“老夫人,這是皇上下的圣旨沒有人能改變。您還是好生跟府上的人待著,也免得多受苦難?!?
永寧侯也不住哀求,“公公,求您讓我去面見皇上,我會跟皇上解釋清楚的?!?
傳旨太監(jiān)拂開永寧侯,語氣淡漠道,“皇上有旨,永寧侯府任何人不得外出,違者殺無赦!”
話畢,他拂塵一甩,利落地出了侯府。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永寧侯身形一僵,倒在了椅子上,絕望地看著抱頭痛哭的家人,雙眸變得通紅。
皇上旨意已下,還有什么辦法。
直至深夜,永寧侯都失神地坐在椅子上。
“侯爺,您說,侯府到底是被誰構陷的?”永寧侯夫人面容憔悴發(fā)問。
她腦中突然響起了榮盈兒的話,怨毒詢問道,“侯爺,您說會不會是那攝政王為了拿到兵權,陷害的侯府?”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