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應聲起身,她捂著肩膀,轉(zhuǎn)頭看向岳氏。
“伯夫人帶了人上門,二話不說就砸門,還要往屋里沖。奴婢說了,小姐染了風寒,喝了藥早早就睡下了,不能打擾,可伯夫人不聽,她懷疑小姐不守婦道,在房中與人茍且,勾搭成奸,她更懷疑小姐與人跑了,深夜不歸。而且,她還誣陷小姐,說小姐傷害了姑爺,這分明就是要逼死小姐,哪是什么誤會?”
聽著如水的話,岳氏漸漸回過神來,她冷著臉大吼。
“小賤蹄子,你給我閉嘴?!?
“奴婢為何要閉嘴?伯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誣陷我家小姐,更在守傾苑大打出手,我家小姐病著不知情,難道奴婢還不能為她叫句冤嗎?”
“你……我撕爛你的嘴?!?
岳氏說著就要撲向如水,只是,顧傾歌速度更快,她伸手拽著如水,直接將她護在了身后。
對上狼狽的岳氏,顧傾歌勾唇。
“娘,你說我與人茍且?深夜不歸?說我傷了莫景鴻?對嗎?”
“哼?!?
岳氏聞聲冷哼了一聲。
掙扎著起來,伸手抓住莫梁,像是在找支柱和底氣似的,岳氏回應。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下人們都傳開了,說你與人茍且,被景鴻撞了個正著,你為了奸夫?qū)傍檮邮?,傷了他的頭,你還跟著奸夫跑了,都有人瞧見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冒出來的,可無風不起浪,你做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還對我動手,謀害婆母,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媳婦,就該被亂棍打死?!?
“亂棍打死?”
呢喃著這幾個字,顧傾歌忽而就笑了,她轉(zhuǎn)身坐回到椅子上。
看著門口的小祿子,顧傾歌厲聲吩咐。
“去,把守傾苑的大門給我鎖了,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之間,不論主仆,但凡有一個想往外逃的,直接給我亂棍打死?!?
“是?!?
小祿子一下子來了精神,應聲都響亮了。
話音落下,他轉(zhuǎn)身就往外去。
岳氏看向顧傾歌大怒,“顧傾歌,你想干什么?你做了丑事,還想囚禁我們嗎?你還想殺人滅口嗎?你信不信,我讓景鴻休了你?”
“我顧家女,無錯在前,受辱在后,休妻……你承恩伯府怕是還休不起。”
“你……”
“金嬤嬤、周嬤嬤,搬椅子過來,請二老入座,你們從旁伺候著。免得到時候人又說,二老到了咱守傾苑,連座都討不到一個,說咱們守傾苑主仆不懂規(guī)矩,該亂棍打死?!?
“是?!?
金嬤嬤、周嬤嬤上前,搬了椅子過來。
莫梁沉著臉入座,至于岳氏,幾乎是被周嬤嬤拉過去坐的。
坐著好啊。
坐好了,一會兒也能瞧好了,能體會好了,什么叫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顧傾歌瞟了眼莫梁身后,依舊扶著墻的孟綰綰,她眼底譏諷泛濫。
顧傾歌轉(zhuǎn)頭看向如水。
“娘說了,她是聽了下人說的,說我與人茍且,深夜不歸,還出手傷人,害了莫景鴻。去,安排人給我仔細地查,話是從哪個下人嘴里傳出來的?他們又是聽誰說的?有誰瞧見了?但凡與此事相關的人,都給我?guī)н^來,一個都不許落。”
“是?!?
如水應聲出去安排。
瞧著她的背影,孟綰綰身側(cè)的明琴,雙腿都在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