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現(xiàn)在被奴才打了的是我,損失了價值三千兩玉鐲的也是我,你親眼瞧見了,還要倒打一耙,說我是故意的,綰夫人的教養(yǎng),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說我是故意的,行啊,拿出證據(jù)來,但凡你有證據(jù),所有事情一筆勾銷,我跪下給你賠罪都行??扇羰菦]有,那這銀子入夜之前記得賠給我。我這個人不喜歡有隔夜的賬,這一點,你一定要記好了?!?
孟綰綰咬牙切齒,她沒有證據(jù),她更沒有三千兩。
當(dāng)然,即便有她也不會給顧傾歌。
剛剛?cè)舴穷檭A歌抬手,怎么會被明書打到?那玉鐲子又不是紙糊的,哪可能一碰就碎?
這里面肯定有事!
顧傾歌分明就是在坑她!
“顧傾歌,你別太過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何來過分一說?若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或許,你又該去祠堂,去沐浴下祖宗圣德,滋養(yǎng)滋養(yǎng)德行了?!?
聽著這話,孟綰綰表情龜裂,恨不能把顧傾歌給撕了。
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這么害我,等夫君回來,他是不會饒了你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好啊?!?
傾身靠近孟綰綰,顧傾歌神色清冷。
“捉奸陷害也好,炫耀恩寵也罷,其他手段也行,你想怎么不放過我,只管來就是了,我奉陪到底。不過孟綰綰,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沒有收拾殘局的能力,就別放縱你善變的情緒,我的教養(yǎng)的確束縛著我,不會對你一個孕婦動手,可我顧傾歌,也并非就是死守仁義教養(yǎng)的人,逼急了我,我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顧傾歌怒時,身上會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那股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讓人心生畏懼。
孟綰綰本能地后退兩步,與顧傾歌拉開距離。
顧傾歌冷聲繼續(xù)。
“我是將門嫡女,世家千金,家族幾代底蘊,我自幼受教,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輸給你三兩語的挑釁,輸給你暖床媚寵的狐媚手段?你的嫉妒和貪婪,就是我最好的利刃,我若動手,有的是手段讓你苦不堪。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
“銀子記得賠,你想斗,我等你?!?
話音落下,顧傾歌也不再跟孟綰綰廢話,她帶著如水,以及安排好人盯著明書的小祿子,直接離開了。
顧傾歌走的灑脫,剛剛那點事,仿佛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襯得孟綰綰,就像個不依不饒的跳梁小丑,羞辱感撲面而來,她盯著顧傾歌的背影,心頭恨意叢生。
“顧傾歌,我跟你沒完!”
孟綰綰的低喃,顧傾歌沒聽到,一路上,她都在蹙眉思忖。
孟綰綰剛剛看明書的眼神不簡單,看來,她還應(yīng)該提前做些準(zhǔn)備,以防萬一。
心里想著,顧傾歌伸手拉過如水的手。
“一會兒出去,你去一趟顧家醫(yī)館,去妙郎中那幫我拿一樣?xùn)|西,等回來的時候,交給看著明書的人。”
說著,顧傾歌就用手指,在如水的手心里寫了三個字。
如水心領(lǐng)神會。
這邊交代好了,顧傾歌這才看向小祿子。
“你也不用跟著我了,直接帶人去碎月樓,我之前在碎月樓養(yǎng)的花,都搬回來吧,還有那些我讓人打造,放在那邊的拔步床、屏風(fēng)、玫瑰椅、金交椅、黃花梨鏡臺、柜子、狻猊香爐那些東西,也全都搬回來,別落下了?!?
孟綰綰住碎月樓可以。
但那些她為莫景鴻的小妹莫景嬌準(zhǔn)備的東西,孟綰綰還不配用。
而且,她也需要人盯住了孟綰綰,讓她不能輕易離開碎月樓。
搬東西這借口……
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