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
簡簡單單四個字,羞辱至極。
孟綰綰整個人近乎崩潰,她瞪著顧傾歌,半晌都說不出來話。
顧傾歌笑笑,“在明書打碎了我玉鐲子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眼底的殺意,我知道,你一定會生事,便提前防了一手。我讓人去碎月樓抬東西,斷了你出去,折騰臟東西喂給明書的可能,之后又讓如水去郎中那拿了藥,名叫紅塵醉。”
孟綰綰茫然,“紅……紅塵醉……”
“一種一旦受傷見血,就會出現(xiàn)短暫昏迷,且讓人呼吸微弱,近乎假死的藥?!?
孟綰綰臉色慘白。
假死?
誅心,顧傾歌也不手軟,她淡淡繼續(xù)。
“若是你什么都不做,明書只會覺得乏力,等藥勁兒過了就好了,什么事都不會有。可一旦你動手,明書見血,就會出現(xiàn)假死狀態(tài),給你制造一個她已經(jīng)死了的假象。你會覺得事情成了,隨即進(jìn)行下一步,你自以為在做局,穩(wěn)操勝券,實則不過是作繭自縛,在自尋死路。”
原來是顧傾歌對明書用了藥,怪不得明書會活過來。
棋差一著,就差一招。
是她大意了,但凡她再謹(jǐn)慎一點點,發(fā)覺了明書的異常,但凡她再狠狠心,對明書下下狠手,她就不會輸。
盯著顧傾歌,孟綰綰眼底全是恨意。
顧傾歌卻無所謂,她淡淡地繼續(xù),“孟綰綰,別太自信,人心難測這四個字,并非空穴來風(fēng)。你自以為可以掌控全局,可以玩弄人心,可焉知你的那點心,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被人看透了,也在被人算計?”
“呵呵呵……”
聽著顧傾歌的話,孟綰綰癡癡地笑了幾聲。
與顧傾歌四目相對,她表情猙獰。
“顧傾歌,你別得意,就算你贏了這一局又怎么樣?我肚子里懷著莫家的種,夫君不會怪我,爹娘不能動手,他們都不會拿我怎么樣的。你就算斗贏了我,也不過是一場空,你什么都得不到?!?
顧傾歌挑眉,“至少我先得到了你跪三日祠堂,不是嗎?”
“你……”
“聽娘的意思,你這平妻的位置,可未必保得住。就算莫景鴻為你爭取,你要聽的污穢語、羞辱責(zé)罵,應(yīng)該也不少吧?這也算我的戰(zhàn)利品,不是嗎?”
話音落下,顧傾歌笑笑,就直接就離開了。
她冷聲吩咐。
“送綰夫人去祠堂,里面那位可是王爺,吵吵鬧鬧沖撞了他,誰也擔(dān)待不起。”
“是?!?
聽了顧傾歌的吩咐,下人即刻上前,他們上手,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孟綰綰,直接架著她奔著祠堂的方向去了。
孟綰綰氣得發(fā)抖。
“放開我,對我動手,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小心世子爺扒了你們的皮。”
叫喚、掙扎,可是根本沒有意義。
兩個小廝像是聾了似的,根本不聽孟綰綰的話。
瞧著他們的模樣,孟綰綰氣得吐血,使喚不動他們,她沖著顧傾歌的背影破口大罵,“顧傾歌,你別得意,你這么害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永遠(yuǎn)不會。”
顧傾歌只當(dāng)沒聽到,她快步回了守傾苑。
大約過了兩刻鐘左右,顧傾歌就聽到,后窗的位置傳來了淺淺的聲響。
顧傾歌去了后窗。
一推開窗子,顧傾歌就看到了夜錦梟的那張臉。
夜錦梟笑的邪氣,還帶著點洋洋得意,看著顧傾歌,他眼神灼熱,“今兒我來的,是不是很是時候?顧小姐,又欠了我這么大一個人情,你打算怎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