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綰綰的話帶著殺氣,魏姑姑再不敢多勸。
捧著孟綰綰給的匣子,魏姑姑匆匆地下了馬車,之后她就帶了個人,一路小跑,去了孟綰綰說的香燭紙錢的鋪子。
距離不算太遠(yuǎn),沒一會兒的工夫,魏姑姑就回來了,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
同街邊上的兩戶人家,都有人在往過走。
魏姑姑瞧著,不免有些擔(dān)心。
“小姐……”
馬車邊上,又仔細(xì)地觀察了下周圍情況,魏姑姑斟酌了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
“東西已經(jīng)備齊了,只是奴婢發(fā)覺,周圍人家好像有人過來。小姐,這不是小事,咱們是不是謹(jǐn)慎些好?萬一鬧起來,只怕……”
“怕怕怕,有什么可怕的?”
嫌棄地打斷了魏姑姑的話,孟綰綰一伸手,就把盒子拿到了自己手中。
她打開了匣子,在馬車上查看了一下,滿滿一盒子的紙錢,她看著,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yáng)。
蓋上匣子,孟綰綰就下了馬車。
人多了才好。
不當(dāng)面拆禮,這是豪門世家的規(guī)矩,越是人多的時候,顧傾歌就越不能當(dāng)面拆盒子。這個啞巴虧,顧傾歌就越容易吞下去。
當(dāng)然,就算顧傾歌開了匣子,發(fā)現(xiàn)了里面是紙錢,又能如何?
她是公主之女,是大燕的郡主,難不成,顧傾歌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砍了她?
她還真不信這個邪。
心里想得明白,孟綰綰給魏姑姑使了個眼色,她冷聲吩咐。
“去敲門?!?
聞,魏姑姑心煩意亂的,只覺得后背都涼了。
早知道孟綰綰是這個性子這個做派,一開始,昭華公主叫她伺候孟綰綰,一路陪著孟綰綰來鎮(zhèn)國公府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直接裝病拒絕掉。
縱然惹昭華公主生氣,也好過把腦袋系在腰帶上,陪孟綰綰冒險強(qiáng)。
這都叫什么事???
魏姑姑在心中叫苦不迭,她硬著頭皮上前。
只不過,魏姑姑才走了兩步,就見鎮(zhèn)國公府的大門開了,顧傾歌剛好從里面出來。
看到孟綰綰,顧傾歌的臉上還有些詫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她茫然的開口,輕聲詢問。
“怎么是你?”
孟綰綰聽問,剛想開口,偏顧傾歌沒給她那個機(jī)會。
只見顧傾歌笑盈盈地往外又走了幾步,“欒大人、明大人,你們可算來了,茶水糕點都已經(jīng)備好了,我四叔和楊大人都已經(jīng)在等著了,就等二位了?!?
欒清平、明朗兩個應(yīng)邀而來,興致勃勃,他們都沒想到會在這遇上孟綰綰。
明朗挑了挑眉。
“府上還有貴客?我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哪能???”
顧傾歌連連搖頭,她笑著回應(yīng)。
“大過年的,來者就都是客,顧家上下也有幾年沒熱鬧過了,巴不得有貴客登門呢,哪有來的不是時候那一說?
欒大人、明大人只管進(jìn)門就是了,可不用多想。
悄悄說一句,剛剛我背著我四叔,偷偷的瞧了眼那字帖,不得不說,不愧是流傳百年的名家真跡,真的太驚艷了,兩位大人看過之后,一定會喜歡的?!?
“當(dāng)真?”
“當(dāng)然是真的,二位大人還是快里面請吧,我讀書少,詞也少,讓我去品評名家孤本,再說下去,我也就剩一句厲害了,那不是讓我露怯嗎?”
“哈哈哈……”
顧傾歌自謙的話,逗得明朗和欒清平直笑。
顧傾歌給如水使了個眼色,讓如水為他們引路,之后,她才轉(zhuǎn)頭看向孟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