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燕被他推開后,也不哭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目光里全是愛慕之情。
秦陽暗嘆口氣,拿紙給她擦拭干凈臉上淚痕,小聲道:“我不介意你再待一會兒,不過石寬已經走了,你一個人留在我這兒……還是不好聽……”
“我知道,我明白,我這就走,謝謝你秦鎮(zhèn)長?!痹S飛燕莫名其妙的謝了他一句。
秦陽奇道:“你謝我什么?”
“謝謝你對我那么好!”許飛燕紅著臉說道,說完眷戀的看他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秦陽微微一笑,把門掩上,送她出去。
二人走下樓梯后,走廊深處欄桿的一根立柱后,一道躲藏在那里的身影動了動。
那人眼睛死死盯著樓下,當發(fā)現(xiàn)秦陽把許飛燕送到樓下,還要往前院送時,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看看走廊里沒人,直接撲向秦陽宿舍門口。
進入宿舍,此人直接定位那箱水果,一頓亂翻,將箱底的一千元鈔票翻出來,起身塞到床上枕頭下。
轉身要出去時,那人又覺得不妥,又回去把那些錢從枕頭下拿出來,塞到了更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褥子下面,這才飛快離去。
秦陽把許飛燕送出大院,目送她騎車離去后,這才返回,到宿舍看了看那箱水果,欣喜的笑起來,這就是民心啊。
次日早上,秦陽讓方媛派人把那箱瓜果搬到辦公樓里,每個辦公室都分了些,也讓他們體會下百姓們的心意。
剛上班沒一會兒,方媛就驚疑不定的帶著兩個干部找了過來:“秦鎮(zhèn)長,這兩位是縣紀檢委的干部,說有事找你。我問干什么,他們也沒說……”
秦陽剛站起來,為首一個方面大耳、濃眉大眼的男干部就站到他面前,當著方媛、董明明等人的面質問他道:“你就是秦陽同志?”
“對,我就是,怎么了?”
那男干部道:“我是縣紀委紀檢監(jiān)察二室的副主任安宏民,接群眾舉報,說你利用職權,收受村民好處,有這回事嗎?”
秦陽剛要說話,安宏民又語氣冷肅地道:“希望你如實交代問題,不要欺騙隱瞞,妄圖蒙混過關,欺騙上級紀檢組織的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什么村民好處?你是說早上分了的那箱水果嗎?”
董明明表情驚愕的插口道,這一刻她已經忘了跟秦陽的小別扭,幫他抱不平道:“那點兒村民自家院里產的水果,也能算好處嗎?那是村民們感謝秦鎮(zhèn)長給討回補償款的心意!”
安宏民看了她一眼,對秦陽道:“我說的不是那箱水果,是什么東西,秦鎮(zhèn)長你自己心里明白!”
秦陽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除去那箱水果,自己最近也沒從村民手里收受什么其它好處?。坎贿^眼看剛過上班時間,縣紀委干部已經找到自己面前,透著神速和反常,心里隱隱感到一絲不妙,難道鄒德義的報復這么快就來了?
董明明比他還要著急,拍了他一下,語氣急切關心地問道:“你還收什么其它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