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父恨恨地說著,兩只粗糙的大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秦陽心頭打了個突兒,趕忙正色對他說道:“千萬別沖動,不要為了別人的錯誤讓自己付出代價,你就別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珠珠爬到炕上,摟著盧秀婭安慰了她一會兒,發(fā)愁地對秦陽道:“光是不一般見識可不行,整天讓人罵,誰受得了?。壳劓?zhèn)長,你能幫秀婭想想辦法嗎?”
“我能,你們都放心吧,我保證不讓秀婭再被潑一丁點臟水!”
秦陽說著拿出手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拿村里那些內(nèi)心骯臟的人們沒辦法,總不能真讓派出所來人把他們都抓了吧,因此只能讓盧秀婭離開河口村這個不友善的地方。
“希望她能幫忙!”走到院子里,秦陽給戴真撥去了電話。
那條柴狗正在外面游蕩,見他走出來,搖著尾巴湊到他身前,圍著他聞了一陣,開始討好似的舔他的皮鞋。
秦陽呵呵一笑,蹲下身去,輕輕撫摸它的腦袋,正在這時電話接通了。
“有什么吩咐啊,秦大鎮(zhèn)長?”戴真上來跟他開了句玩笑。
秦陽不由得笑起來,道:“戴老板你客氣了,我怎么敢吩咐你?我是有件事想求你幫忙啊。”
“說吧!”
秦陽便先將盧秀婭的遭遇跟她講了一遍,又說起盧秀婭今天所做的傻事,最后說道:“我在縣里也沒什么老板朋友,就只認識你一個,所以想問問你,你的茶舍還招不招服務(wù)員,能不能招聘秀婭過去工作?”
他原本打算的是,等許飛燕的農(nóng)家院開業(yè)了,請盧秀婭過去幫忙,但很顯然,已經(jīng)等不到那一天了,必須盡快讓盧秀婭離開河口村。
戴真聽后沉默了,秦陽見她不語,隨之緊張起來,開始懷疑自己和她的關(guān)系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有沒有資格求她幫這個忙?不會讓她有種唐突的感覺吧?
過了一會兒,見伊人還不語,秦陽等不了了,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唐突了,讓你為難了,秀婭的遭遇確實有點尷尬……”
“你對不起什么?”戴真截口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以為我嫌棄盧秀婭的身份,不打算用她?”
“我沒那么想……”秦陽有點尷尬地說道。
戴真不滿地道:“你就是那么想的,你剛才話里已經(jīng)是那個意思了,以為我沒聽出來?”
秦陽暗暗苦笑,心說,得,這還沒幫上盧秀婭呢,先得罪這個好朋友了,訕訕地道:“誰讓秀婭身份確實尷尬呢,村里人都罵她侮辱她,我也就推而廣之了……”
“唉,看來你還很不了解我呀!”
戴真語氣幽幽地發(fā)出感嘆,道:“我雖然不像你這么俠骨柔情、憐香惜玉,但看你扶危濟困,我也愿意追隨效仿。我剛才之所以沒表態(tài),是因為我在感慨你對秀婭太好了。你對一個素不相識的村里丫頭都能這么好,那你對朋友又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