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萍蹙眉問道:“鎮(zhèn)流器是什么東西?”
秦陽道:“就是連接燈管的那個白色的小鐵盒,它相當(dāng)于是驅(qū)動電源,也起到穩(wěn)壓的作用?!?
周玉萍一知半解的點點頭,問道:“那要是鎮(zhèn)流器壞了怎么辦?”
秦陽語氣輕松的道:“我?guī)溆玫逆?zhèn)流器過來了,你不用擔(dān)心,有凳子嗎?”說著瞥了眼屋里的席夢思床,見床上只有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再想到周玉萍一個女人大晚上的外出買燈管,心中明白了什么。
周玉萍說有,從外屋搬了個塑料方凳回來給他。
秦陽把凳子放到屋燈正下方,踩上去后抬手摘燈罩,他身高腿長,站到凳上,雙臂半舉就碰到屋頂了,不用費力就能操作。
周玉萍站在旁邊仰頭看著他,心中欣慰不已:“多虧他熱心過來幫忙,不然我就算買了燈管回來自己也換不了?!边@么想著,心中對他好感又深了一層。
摘掉燈罩,秦陽隨手遞給周玉萍,又卸掉舊燈管,換上帶來的新燈管,然后讓周玉萍開燈試了下,燈管還是不亮。
“果然是鎮(zhèn)流器壞了,周部長你沒買到燈管算是運氣?!鼻仃栃χ陆Y(jié)論道。
周玉萍聞既好笑又羞臊,俏臉有些泛紅,訥訥的道:“我想得太簡單了……”
秦陽讓她把工具箱里的鎮(zhèn)流器遞給自己,隨后開始拆換。
“我到床上幫你托著!”
周玉萍眼見秦陽為新鎮(zhèn)流器連接電線的時候,鎮(zhèn)流器墜了下去,很影響他操作,便自告奮勇爬上了床。
這張席夢思床位于臥室的右上角,打橫擺放,床尾正好位于屋燈下方,也就是秦陽所踩凳子的旁邊,緊挨著,所以她站到床尾就能幫秦陽托舉。
“不用,我慢慢弄就行了,反正也不著急?!鼻仃柛蜌獾?。
周玉萍道:“沒事兒,我閑著也是閑著?!闭f著站到他身畔,揚手去舉。
可她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站在床上,踮起腳舉起手都夠不到鎮(zhèn)流器,何況一直踮著腳站不穩(wěn),晃來晃去的,她怕影響到秦陽操作,就搬來被子墊到腳下,發(fā)現(xiàn)還是不夠高,就又從衣柜拿出一床被子墊上去。這樣一來,她比原來高出不少,可以舉著那個鎮(zhèn)流器了。
秦陽忙中抽空對她笑了笑,還別說,有她幫忙,這個鎮(zhèn)流器好換多了,提速兩倍都不止。
“好了周部長,你下去開燈試試吧!”
將新鎮(zhèn)流器連接好后,秦陽并不急于將它安回?zé)粽直嘲迳希茸屩苡衿枷氯z驗下是否修好了。
周玉萍嗯了一聲,左腳往后一退,想從兩層被垛上下到床上,哪知她踩在被垛上的時間長了,腳下已經(jīng)踩出了一個坑,左腳這一退就沒退出去,腳后跟被絆了一下,身體也立時失去平衡。
下一秒,她不由自主的仰面摔倒下去,嚇得失聲驚呼,雙手在半空亂抓,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那么巧,她左手正好一把抓住秦陽的胸口衣服,秦陽都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她抓著倒向床上。
這一幕描述起來很慢,其實發(fā)生得很快,只見半空中人影一閃,兩人已經(jīng)一起倒在床上,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不同的是,兩人一個是仰倒,一個是撲倒,而且后者撲倒在了前者的身上。更離奇的是,秦陽臉龐砸下去的時候,嘴巴正好跟周玉萍的檀口撞在一起,親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隨后他腦袋被反作用力彈起來,又重新落下,又親在了伊人嘴上。
而直到這一刻,兩人腦子還都是暈乎乎的,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于是二人又各自醒了醒神兒,嘴巴卻還貼在一起。
過了短短的兩三秒鐘,也可能是四五秒鐘,等兩人都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對方身貼身、臉貼臉、嘴對嘴的黏在一起,姿勢無比親密……不,這里應(yīng)該用親熱來形容了。
周玉萍俏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剛要脫離秦陽的嘴巴,可這時屋外響起腳步聲,隨后女兒甄寧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什么聲音,媽你們干什么呢?”
話音未落,小丫頭已經(jīng)走了進來,借著周玉萍手機閃光燈光的照射,一眼就看到,媽媽被秦陽壓在床上,二人正在親嘴,看清這一幕后,又驚又怕,又羞又臊,嗚的一聲哭起來,轉(zhuǎn)身跑回了房間。
這一刻,秦陽別提多窘迫了,抬頭就脫離了周玉萍的紅艷小嘴,四肢撐床想要爬起來。
周玉萍被女兒誤會,也是嚇得心驚肉跳、羞慚萬狀,只想立刻去找她解釋清楚,因此都沒等秦陽從自己身上完全下去就急著起身,可是越慌就越亂,她在抬起右腿的時候,不小心一膝錘頂?shù)搅饲仃柕囊Α?
秦陽只覺一股劇痛襲來,呃的一聲痛呼,全身氣力如同水銀瀉地般瞬間消失,怎么從周玉萍身上爬起來的,就又怎么跌落回了她身上。
可憐周玉萍上半身剛仰起了小一半,就又被他壓回了床上,而且這一次兩人的嘴巴居然又精準(zhǔn)無比的撞到了一起,再次實現(xiàn)了四唇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