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潔口唇囁喏半晌,訥訥地道:“咱倆好就行了,沒必要非得……非得上了床才行。我還想看著你和周蕊好呢,要是我跟你上了床,這彼此關系多尷尬啊。再說了,現(xiàn)在包偉明和鄭偉他們都懷疑咱倆睡了,咱倆要真睡了,以后再見他們不就心虛了嘛……”
秦陽咧嘴苦笑,這位姐找的理由倒是不少,但沒一個經(jīng)得起推敲的,有點不死心的道:“可咱倆上次已經(jīng)把該做的事都做了,就差最后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
“是,我知道,我現(xiàn)在挺后悔的,不過后悔也沒用了,就這樣吧。以后你再想親我抱我,我也都答應,但咱倆關系就停在這一步,不能再深入了?!比螡嵓t著臉說道。
秦陽聞對她生出幾分敬重之心,畢竟不是每個女人在面對心愛的男人的時候,都能懸崖勒馬,堅守心志,而且她還提到了周蕊,相信她不是隨口亂說,她肯定是因為周蕊的存在,而顧及和自己的關系,換句話說,她為了自己和周蕊相好,放棄了跟自己相好的權利,這么想著,心中對她既感激又憐惜,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你要實在想要,我就給你,但以后就不行了。”任潔也有點舍不得放棄跟他好,被他抱緊后,做了一次讓步。
秦陽剛要搖頭說不用,院門處忽然響起咣咣咣的敲門聲,很顯然有客登門。
秦陽趕緊將任潔放在地上,二人脫離開去,任潔抬頭望向大門方向,奇怪地自自語:“這大晚上的,怎么還有人過來?”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個粗豪的男子喊叫聲:“小潔,開門,是我……”
“是我哥,他怎么突然過來了?”聽出是大哥任達的聲音,任潔很是奇怪。
“那你就去開門吧,我進臥室回避一下?!鼻仃柕故菦]什么不能見人的,但到底是不想跟外人照面。
任潔點頭道:“你不想見他就進臥室吧,估計他找我是有事要說,說完就會走?!闭f完走了出去。
“哥,你怎么過來了?”任潔走到院門處,把鐵門打開,將任達迎進來問道。
任達一邊皺眉往里走一邊,問道:“別提了,一提就是一肚子氣,你認識縣醫(yī)院基建科新任科長郭大偉嗎?有認識的縣醫(yī)院領導也行?!?
“不認識,我上哪認識縣醫(yī)院領導去啊,也沒接觸過基建科長,就認識倆醫(yī)生朋友?!比螡嵏f著話,已經(jīng)先后走進客廳。
“唉……”任達長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任潔給他沏了杯茶水,遞給他問道:“到底怎么了?”
臥室內(nèi)秦陽聽到任潔哥哥已經(jīng)進屋,縮在門后一動也不動,傾聽兄妹二人對話。
只聽任達說道:“我不是跟著我老丈人做工程嘛,他年初承包了縣醫(yī)院新住院樓的弱電系統(tǒng)工程,前陣子活兒干完了,也驗收了,該結(jié)款了,結(jié)果基建科新上任的科長郭大偉這個王八蛋,嫌我老丈人沒給他送錢,硬是拖著不打款?!?
“哦,那就給他送點好處唄,現(xiàn)在哪兒不是這樣?”任潔一副世道如此的表情。
“關鍵是我老丈人已經(jīng)給前任科長送錢了啊,而且郭大偉要得太狠啊。”
任達說到這里無比氣憤,恨恨地道:“這個項目總包款是一百多萬,利潤也就是一二十萬,可郭大偉不管不顧,一張嘴就要十萬,少一分錢都不結(jié)款。你說哪兒有這么干的呀?這不是只顧自己撈錢,不管他人死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