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低頭看去,可不是,油箱外蓋呈九十度大開,里面的蓋子更是早已不見蹤影,而在油箱口那里,還殘留著一道灰燼,像是布條燃燒遺留下來的。
“靠,果然是人為縱火!”秦陽恨得牙根癢癢,立時打電話報警。
消防車很快開走,四外那些看熱鬧的居民眼看沒熱鬧可看了,紛紛散去,原地只剩秦陽一個人,還有那輛燒得只剩骨架的帕薩特。
十來分鐘后,本地派出所的兩名警官趕了過來,秦陽向他們講述了起火過程,話中并未直指段飛揚為兇手,只說自己今晚得罪了人,說完給他們展示油箱口的遺留灰燼。
為首警官聽完沒說什么,回頭望了望過道入口處,瞥見有臺槍式攝像機對著這里,便叫上秦陽去小區(qū)物業(yè)辦公室。
物業(yè)辦已經(jīng)下班,但小區(qū)門口保衛(wèi)室里有個看門的老大爺,他有物業(yè)辦的鑰匙。為首警官讓隨行下屬把他叫過來,打開物業(yè)辦的門,進(jìn)去查看監(jiān)控,一看還真有發(fā)現(xiàn)。
就在起火前三分鐘的時候,有個鬼鬼祟祟的黑衣男子跑進(jìn)帕薩特所在的樓前過道,看看前后無人,便跑到帕薩特車尾處,進(jìn)行了長達(dá)半分鐘的操作。
因他背對攝像機,且身形遮掩住了油箱口,所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但根據(jù)這場火災(zāi),也能想到他在縱火,而當(dāng)他離開后,油箱口那里就燒了起來。
“嗯,還真是故意縱火。好,基本情況我們了解了,會盡快展開調(diào)查的。你回所里給我們錄個筆錄,再留個手機號,回頭有什么進(jìn)展會通知你的?!睘槭拙僬f道。
秦陽點頭答應(yīng),跟他們趕去派出所,等回到家里時,已經(jīng)深夜十點多了。
“怎么這么半天?我都要給你打電話了。搞清楚了沒,到底是怎么燒起來的?”李若旖見他回來,半倚起身,關(guān)切的問道。
秦陽怕她跟著生氣,就沒說實話,道:“是自燃,你別擔(dān)心,快睡吧?!?
“什么自燃,我剛才都瞧見你在樓下跟警察說話了,自燃你會報警?”李若旖說到這有些不滿,幽幽的道:“你連我都要瞞著嗎?”
秦陽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大口,笑道:“你可是我的親親好老婆,我瞞誰也不會瞞你啊,但有些事是沒必要讓你知道的,免得你跟著憂愁煩惱。快睡吧,我脫衣服。”
李若旖佯怒道:“你到底說不說?”
秦陽見她非要搞清真相,只能嘆道:“是被人放火燒了的,我懷疑是段飛揚干的,因為今晚我去接你的時候,又跟他發(fā)生口角了。”
“這個人渣!”李若旖破口罵道,拿過手機來就要給段飛揚打電話罵他。
秦陽趕忙攔下,道:“現(xiàn)在還沒證據(jù)指向他,咱們拿他沒有辦法,等等警方調(diào)查結(jié)果吧?!?
“那我也得罵他一頓,要不然怎么咽下這口氣啊?”李若旖忿忿地道。
秦陽笑道:“我就說不告訴你吧,你非要知道,這不就有氣生了,又何苦呢?”
李若旖還要再說什么,秦陽將她按躺下,道:“別說了,睡覺,睡覺。總生氣可就不美了,我還要你永遠(yuǎn)年輕貌美呢?!?
李若旖失笑道:“什么呀,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年輕了……”
秦陽又哄了她幾句,才將這件事揭過,二人先后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二人早早吃過早飯,秦陽開著李若旖的車,先把她送到市政府,然后返回青山縣。
李若旖等他前腳一走,后腳就給段飛揚打去電話,上來就罵道:“段飛揚,你真卑鄙!我不接受你,你就去燒秦陽的車,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什么嗎,別做夢了,我這輩子已經(jīng)認(rèn)定他了,而且很快就會嫁給他,你還是死心吧,哼!”
段飛揚語氣迷茫的道:“若旖,你說什么呢?什么燒車?誰燒的?燒的又是誰的車?”
“你少給我裝蒜,就是你干的,不承認(rèn)也是你干的!”李若旖氣憤憤的說道。
段飛揚苦嘆道:“若旖,你這樣說就不講道理了吧?我承認(rèn),你一心向著秦陽,對我不假顏色,我很嫉妒秦陽,但我也僅僅是嫉妒,不會對他怎么樣,更不會做什么卑鄙的事情。你怎么會認(rèn)為是我干的呢?以我優(yōu)渥的出身和現(xiàn)在的身份,我能干違法犯罪的事情嗎?我又會跟秦陽那種小人物一般見識嗎?”
李若旖冷冷地道:“你愛承認(rèn)不承認(rèn),反正在我心里就是你干的,除了你,也沒人干這種事了。我告訴你,從今以后,你再也不許出現(xiàn)在我面前,要再敢糾纏我,我就呼叫保安了。”說著就要掛掉。
段飛揚叫道:“哎呀我的若旖,真不是我干的,我可以發(fā)誓,要是我段飛揚干的,就讓我過會兒開車上班的時候被車撞死,好不好?”
李若旖冷笑兩聲,道:“你倒是也可以這么說,因為放火的還真不是你,你躲在幕后看笑話來著?!?
段飛揚沒再辯解,問道:“我冒昧的問一句,你跟秦陽同居了???不然你怎么知道他車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