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聽得暗暗惱火,一擺手道:“你不要找借口了,我看你分明是要偏袒秦陽!”
薛冰淡淡的道:“我說得已經(jīng)很明白了,曲主席非要那么想我也沒辦法?!?
曲文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氣呼呼的道:“行,薛冰你是真行,為了你們縣委的一個小干部,竟然連我這個政協(xié)主席的面子都不賣!既然你不把我曲文放在眼里,那也別怪從今往后我不支持你的工作,咱們走著瞧,哼!”
發(fā)完這通飆后,他面色陰沉的走了出去,關(guān)門的時候用的力氣很大,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把外屋的胡妍嚇了一跳,愕然目送他離去。
薛冰冷鄙一笑,這個老家伙,權(quán)力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還威脅上自己了,可他就不想想,他一個小小的政協(xié)主席,就算不支持自己這個縣委書記的工作,又能造成什么嚴(yán)重影響?
可話說回來,到底是無端得罪他這個縣四大領(lǐng)導(dǎo)之一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先不說以后會不會被他針對報復(fù),就算只是見到他,心里都會別扭。
“唉……”
薛冰嘆了口氣,撥電話把秦陽叫到面前,蹙眉問道:“我知道在曲家父子這件事里,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可是老弟呀,你下回能不能別再跟人動手?上回你跟喬子恒動手,就差點沒吃個大虧,你還不吸取教訓(xùn),今天又跟曲建飛動手,結(jié)果給了老曲口實,過來跟我告了你一狀,還讓我處分你。我沒答應(yīng)他就跟我翻臉了,等于你一下讓咱倆都憑白得罪他了。”
秦陽心說你是不知道,曲建飛先是糾纏我老婆,又出手推我,我能忍得住不動手嗎?訕笑道:“行,我記住了,以后盡量制怒,不跟人動手。不過就算得罪了他,也沒什么吧?”
薛冰見他沒把曲文放在眼里,橫了他一眼,告誡他道:“也不是我說,你最近有些輕狂。是,你做了市政協(xié)主席的姑爺,又有了市委書記當(dāng)依仗,可以不把曲文這種縣級干部放在眼里,但你也犯不著去得罪他呀。你覺得他手中無權(quán),也快退休了,但別忘了他在縣里工作了近三十年,門人后輩還是很有不少的。他真要跟你較起勁來,你能好受?”
秦陽緊抿著嘴連連點頭,一副受教的表情,心里頗為欣喜:“她這番說辭跟剛才雅茜所說的基本一樣,都嫌我不該得罪曲文,果然不愧都是我的好老婆啊,永遠一心一意的愛護我?!?
薛冰又提醒他道:“你以后要小心曲家父子,尤其是曲文!他臨走前已經(jīng)放話要針對我了,對你更不會手軟。我估計他這個縣政協(xié)主席以往也沒丟過這么大的人,先是親自跑來縣委領(lǐng)兒子,又向我告狀無果,這些恥辱他肯定要算在你頭上。”
秦陽點了點頭,心想曲文報復(fù)我也就罷了,要敢針對師姐你,我絕對不放過他。
薛冰見他都聽進去了,滿意的點了下頭,朝門口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忙。
秦陽眼看正事說完了,小聲逗她道:“你剛才喊什么老弟啊,要喊老公!”
“去,別在辦公室說這個!”薛冰俏臉一紅,又道:“叫習(xí)慣了當(dāng)著別人叫出來怎么辦?快走快走,別給我添亂,我還忙著呢?!?
秦陽剛要走,手機忽然唱響,拿出一看是縣府辦主任陶躍進打過來的,很是納悶,這廝跟自己可是不對眼,又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略一猶豫,在薛冰關(guān)切目光的注視下接聽了。
“喂,秦主任,你快來政府大門口幫我應(yīng)個急,我實在是處理不了啊……”
電話剛一接聽,陶躍進就苦兮兮的懇求道,所在背景人聲喧囂、很是雜亂,似乎他身邊圍著不少人。
秦陽一怔,道:“幫你應(yīng)急?應(yīng)什么急?你說清楚點啊。”
陶躍進語氣急促慌亂的道:“你來了就知道啦,趕緊過來吧!雖然咱們以前鬧過不痛快,但對于你的能力我還是一直很推崇的,你肯定可以搞定!”
秦陽嗤笑了聲,這老小子倒是會給自己戴高帽,可惜自己不吃這一套,但該過去看看了也得過去看看,免得真發(fā)生什么群體性事件影響不好,便答應(yīng)下來,對薛冰道:“縣府辦主任陶躍進向我求助,可能政府門口有人聚集上訪呢,我過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