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竟是武長雄打來的,語氣透著尷尬,說了好幾句也沒把事說清楚。
“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呢,我一句都聽不懂啊?!?
秦陽沒好氣的說道,好事被武長雄突然打斷,就夠他著惱的了,何況武長雄還要他迅速趕過去幫忙,等于要徹底攪黃他今晚的美事,他能有好脾氣才怪。
武長雄訥訥地道:“讓志松跟你說吧。”說完把手機(jī)交給了吳志松。
吳志松語氣訕訕的道:“秦處,我和武局長剛才在街上瞎逛游,不知道怎么逛進(jìn)了一個夜店,等坐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女人在跳脫衣舞。我跟武局長一看起身就要走人,哪知道夜店的人攔住我們不許我們走,非要訛我們一大筆錢不可。我……我們這趟來米國,沒兌換多少米金,所以拿不出來,你趕緊帶錢過來救急吧?!?
秦陽聽后好不驚奇,這兩位居然跑進(jìn)脫衣舞吧里去了,還被人訛住不許走了?真的假的啊,堂堂的市公安局長頭上,還能發(fā)生如此荒誕不經(jīng)的事情?問道:“他們憑什么不許你們走?。俊?
吳志松苦嘆道:“唉,我們也不清楚啊,不知道是有什么隱藏消費(fèi)啊,還是看我們是華夏人好欺負(fù),所以就要訛我們一回。你先別問那么多了,還是先來搭救我們吧?!?
背景音里忽然傳來武長雄的話語聲:“告訴他,千萬別報警,不然咱們就要丟臉丟到米國來了?!?
吳志松哦了一聲,跟秦陽重復(fù)了一遍。
武長雄不提醒這個還好,一提醒這個,秦陽忽然有所醒悟,這兩位怕不是誤打誤撞進(jìn)入脫衣舞吧的,而是有意進(jìn)入里面開眼的,不然費(fèi)城夜店那么多,兩人怎么就那么巧進(jìn)入了脫衣舞吧?何況還不許自己報警,這不是心虛是什么?有心不去搭救二人,又怕事情鬧大了,連老板曾祖輝也跟著丟人現(xiàn)眼,只能捏著鼻子答應(yīng)道:“行,我盡快趕過去,你發(fā)下位置給我?!?
吳志松道:“不用發(fā)位置了,就在唐人街斜對面的那家夜店里面,門口窗戶上掛著月亮和女人的彩燈?!?
秦陽掛掉電話,嘆了口氣,看著身下的美人,更是滿心的郁悶。
葉靜薇剛才聽他打電話,已經(jīng)知道他要走,也很沮喪,皺眉問道:“你要去哪啊,不去行不行?”
“不去怕是不行,但我不急著走,先愛我的好靜薇一回再說?!鼻仃栒f著開始與她攜手行云。
葉靜薇心里這才稍微好受了些,問道:“那你忙完還回來不?”
“不晚就回來……”
幾分鐘后,秦陽便草草收兵,沖了個澡后穿衣走人,其實他還在興頭上,但葉靜薇嬌花難堪久采,所以他也只能提前止戰(zhàn),先去辦正事要緊,等回來再慢慢教她適應(yīng)。
趕到小區(qū)外面,秦陽眼見出租車難打,只能又奔了公交站,等了半個多鐘頭才上車,趕奔市中心。
這期間又接到一次武長雄的來電,武長雄質(zhì)問他希爾頓酒店距離唐人街那么近,為什么他這么久了還不到,催他盡快趕過去。
秦陽并未解釋,敷衍他兩句就掛了,心想你還有臉催我,你大晚上的跑去脫衣舞吧浪蕩結(jié)果被人扣留,我能去救你就不錯了,你還嫌我去得慢,我真是給你臉了。
一路急趕,直到深夜十點出頭,秦陽才趕到那家脫衣舞吧里面,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這里其實跟酒吧差不多,吧臺和卡座上坐滿了青年男女,燈紅酒綠、人聲喧嘩,十分的熱鬧,深處有個舞臺,上面兩個穿著比基尼的白人美女正在大秀熱舞,表情與動作極具挑逗之能事,四外喇叭的外放音樂震耳欲聾,卻沒看到武長雄二人的身影。
秦陽找服務(wù)生問了下,服務(wù)生把他帶到一個包廂里頭,只見武長雄二人被看押在這里的一張沙發(fā)上,周圍站著三個膀大腰圓的打手樣人,其中兩個黑人一個白人。
看到這一幕,秦陽盡管心中并不畏懼,可眼皮還是不由自主的突突狂跳起來。
“哎呀秦陽你可來了,快點交錢救我們出去!”武長雄見他終于趕到,興奮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忙不迭的出口哀求,鼻青臉腫的,似乎剛剛挨過打。
吳志松也挨了揍,除去眼睛烏青外,鼻孔下邊還掛著一條血跡,訕笑著跟秦陽客氣道:“對不起啊秦處,大晚上的還得麻煩你跑一趟,但我們也實在是沒辦法……”
秦陽想問問二人到底因為什么被扣留,但考慮到二人肯定要遮掩他們的丑事,不會告訴自己真話,便問那三個彪形大漢道:“誰是管事的,我要跟他說話?!?
三人中唯一的那個白人大漢站出來道:“我是負(fù)責(zé)人,你來帶他們走對嗎?”
秦陽問道:“請問我這兩位朋友犯什么事了,你們要扣住他們?”
那白人大漢嘴角翹起,輕蔑的笑了笑,道:“你這兩個該死的朋友進(jìn)來就點了我們的姑娘,人也抱了,酒也喝了,舞也看了,最后卻不承認(rèn)那些消費(fèi),想要逃單。你應(yīng)該感謝我脾氣好,不然我已經(jīng)把棒球棍塞到他們的屁股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