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道:“行,我先去跟劉培辦交接,然后就研究下破產(chǎn)清算到底是怎么一個流程?!?
曾祖輝點點頭,開始忙自己的。
秦陽沒急著出去,查看了下他的水杯,發(fā)現(xiàn)里面水還滿著,這才出去跟劉培做交接。
劉培先給他講了一下曾祖輝在生活方面的習慣和所需要的服務(wù),比如曾祖輝在飲食上的喜好禁忌,再比如每天早上幾點去接他上班等,涵蓋了曾祖輝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末了又把曾祖輝的專職司機老魏叫過來,介紹給他認識。
等生活方面的服務(wù)內(nèi)容講完后,劉培又介紹起了市府一秘的日常工作。秦陽聽得非常認真,不時拿筆記錄,偶爾出詢問不解之處。
哥兒倆正忙著呢,市委一秘喬子恒找了過來,到門口也不管秦陽在忙,直接朝他叫道:“秦主任,出來跟你說點事兒?!?
秦陽理都沒理他,心想你沒見我正忙著哪,上來就叫我出去,既然你這么沒規(guī)矩沒禮貌,那也別怪我給你沒臉。
劉培看看喬子恒,又看看秦陽,見他不打算理會喬子恒,心下又是佩服又是好笑,心說全市敢不把喬子恒這個市委一秘放在眼里的人,恐怕也只有你秦老弟了,繼續(xù)為他講解。
喬子恒見秦陽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肚子里那個氣呀,可又拿他沒有辦法,不得已走進屋里,站到桌邊說道:“秦主任,我有急事找你幫忙?!?
秦陽這才抬眼看他,沒好氣的道:“沒瞧見我正忙著呢嘛,這么點眼力價都沒有???”
喬子恒語氣硬梆梆的道:“我知道你忙,可我也不耽誤你多少時間,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一句話你還讓我出去?就這兒說吧。”
喬子恒看了眼劉培,羞于當著他的面向秦陽懇求,畢竟那樣會墮自己的身價,可眼看秦陽已經(jīng)不耐煩了,也不敢再叫他出去,只能清了清嗓子,訥訥地道:“我也想進市制藥廠破產(chǎn)處置領(lǐng)導小組里邊鍛煉鍛煉,你看能不能把我拉進辦公室當個副主任,讓我給你打打下手?”
秦陽一怔,心想他這是想干什么?是真如他所,進組鍛煉一下,還是跟高紅光一樣,進組空掛個名兒,日后分潤功勞?打量他幾眼,問道:“這是你的意思啊,還是高書記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意思,跟書記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眴套雍阙s忙澄清。
秦陽撇了撇嘴,道:“你平時工作那么忙,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到組里幫忙嗎?”
“有,有的,我工作其實也不太忙,至少不比你忙,畢竟書記的工作主要是務(wù)虛,我也就沒太多正事。”喬子恒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秦陽想了想,道:“你要這么說,那就來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既然當了辦公室的副主任,就得承擔一些工作,別想在組里空掛個名兒,等最后摘桃子?!?
喬子恒被他揭破心思,既羞慚又尷尬,要不是惹不起他,肯定會惱羞成怒大罵他一頓,強自壓制火氣,道:“看你說的,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我是為了鍛煉提高進組的,可沒想別的歪的邪的。不過我雖然不是太忙,但隨時都可能去書記跟前聽差,因此你最好別分給我太多或者太重要的工作,免得耽誤事?!?
秦陽嘿嘿冷笑,這小子既想進組分潤功勞,又不想負責太多工作,想的還挺美呀,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兩全其美的事情?直接諷刺他道:“既然累活兒重活兒你都不想干,那你還進組干什么呀?你干脆就別進來了,省得給我添亂。要是每個組員都像你這樣,進組什么都不干,就等著分功勞,那還成立這個領(lǐng)導小組干什么呀?”
喬子恒被諷刺得臉熱不已,不忿的辯駁道:“誰說什么都不干了呀,我只是說別給我安排太多的工作,畢竟我主要工作是在書記跟前聽差。作為市委書記的秘書,我覺得我應(yīng)該有這個特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