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去走到停車場,來到秦陽的座駕旁,秦陽開啟門鎖后退到一旁,冷眼旁觀。
冀松三人分別進(jìn)入三門,細(xì)細(xì)搜索,很快其中一名紀(jì)檢干部就從駕駛座后兜里搜出了一個白里帶花的瓷盤,驚喜的叫道:“搜到了!”
冀松聞松了口氣,下車招呼那手下把盤子拿過來,轉(zhuǎn)頭質(zhì)問秦陽道:“你不是說沒索賄嗎?”
秦陽朝那盤子努了努下巴,風(fēng)輕云淡的道:“你先看看再說吧?!?
“都贓物確鑿了,還看什么看?”
冀松冷笑著說道,說完時也接過了那個瓷盤,凝目看去,不看還好,一看登時就傻了眼。
這哪是什么青花瓷擺件啊,這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家用菜盤,盤子的底部還貼著價簽?zāi)兀厦鎸懼?
敢情之前秦陽在陳向前上車的時候,就意識到他要搞鬼,等把他放到超市門口后,把車開出去不遠(yuǎn)就停下了,下車到他坐過的位置前后左右細(xì)細(xì)搜索了下。
其實(shí)不用怎么細(xì)搜,被陳向前藏在駕駛位后兜里的青花瓷盤也已經(jīng)在真皮的勒裹下顯出了形狀,秦陽很容易就找到了它,心想陳向前把它藏在這里卻又不告訴自己,很顯然沒安好心,既然如此,自己就跟他玩?zhèn)€貍貓換太子,讓他不論打什么鬼主意都難以得逞,還要痛失寶貝。
于是他又上車往前開,開到一家超市門口后,進(jìn)去買了個普通的菜盤,回到車?yán)锾鎿Q了青花瓷盤,等回到市政府后,又把青花瓷盤拿到曾祖輝那里,讓他知情的同時代為保管,如此雙管齊下,保證陳向前難以得逞。
這時搜到菜盤的那個紀(jì)檢干部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驚呼道:“不對,這哪是青花瓷啊,這不就是普通的盤子嘛?”
冀松又是尷尬又是惱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陽沉著臉走到二人身邊,道:“這是我剛買的一個菜盤,怎么就成索賄回來的青花瓷擺件了?陳向前誣陷我,你們也跟著公然誣陷好人嗎?冀主任,就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你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冀松臉皮火辣辣的,臉色眼瞅著就紅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中暗叫邪性:“那個陳向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青花瓷擺件就在他車?yán)镅剑趺匆晦D(zhuǎn)眼就變成菜盤了?難道秦陽湊巧回來路上買了個菜盤,卻被我們先搜出來了,而那個青花瓷擺件還在他車?yán)锬程幉刂???
想到這他心頭一亮,吩咐兩個手下道:“你們再搜搜吧,讓你們搜青花瓷,你們怎么把秦主任買的菜盤給拿出來了,也不嫌丟人?!?
那兩個干部各自答應(yīng),再次鉆進(jìn)車?yán)铮磺耙缓蠹?xì)搜起來。
秦陽也不阻攔,只是面帶冷笑瞧著他們。
幾分鐘后,連后備箱都搜過的二人回到冀松身前,表情苦澀的向他搖頭不已。
秦陽這才開口說道:“冀主任,給我個說法吧?”
冀松窘迫得無以復(fù)加,臉紅脖粗的囁喏說道:“呃……不好意思啊秦主任,實(shí)在對不住,我們這也是……”
秦陽截口道:“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兒,要立正鞠躬,而且你們?nèi)齻€人要一起道歉,因?yàn)槟銈儑?yán)重侵犯了我的隱私權(quán)和名譽(yù)權(quán)!”
冀松三人彼此對視,雖然極其不情愿,但也無法可想,只得三人站到一起,立正后向他微躬致歉,場面既詭異又好笑。
秦陽大剌剌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希望你們長點(diǎn)兒記性,下次再有人這么誣陷我,你們可別偏聽偏信、莽撞行事,不然我可不會輕饒你們,走吧?!?
冀松作為紀(jì)檢監(jiān)察一室的主任,高配為了市紀(jì)委班子成員,妥妥的副處級干部,平素里高傲得很,可是今天卻不僅沒能查處了秦陽,還不得不向他低頭認(rèn)錯并被他教訓(xùn)了一頓,大損顏面,心里別提多窩火了,心說你小子是真狂啊,跟我同為副處級干部,年紀(jì)還比我小個七八歲,卻還給我來了句“不會輕饒你們”,你憑什么不輕饒我們???你又有什么本事收拾我啊?還說什么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一定給你辦成鐵案,讓你接受黨紀(jì)與國法的嚴(yán)懲,不信咱們就走著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