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熟練地用點(diǎn)燃燭臺,裴如衍則十分自然地上前幫忙點(diǎn)香。
兩人誠摯地拜了三拜。
“娘。”
“母親?!?
沈桑寧剛開口,就聽見裴如衍鄭重的聲音,她還有些不習(xí)慣。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而后,她在心中告訴娘,她重生了,這一次,她會過得更好,讓娘不用擔(dān)心。
“娘,今天爹說要讓您入祠堂,可我不想,您會怪我嗎?”
“在這里,您會覺得孤獨(dú)嗎?”
“您還記得幽篁小宅嗎,我想將您帶去那里,這樣每個月都可以去看您。”
沈桑寧看著牌位,仿佛看見了娘親的模樣。
她不想將娘的牌位放在伯府里了。
下一瞬就聽裴如衍沉吟道:“你若想,可以帶回國公府?!?
帶回國公府,對沈桑寧來說自然很好。
可——
“你不介意嗎?放在房中的話,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不吉利?
沈桑寧欲又止。
“自然不是放在房中,”裴如衍的聲音覆上溫度,“國公府的祠堂,可以供奉你娘親。”
沈桑寧倏然瞪大眼睛。
今天的裴如衍怎么頻頻語出驚人。
“這,這不合規(guī)矩?!鄙蛏幖绕谠S,又顧慮。
“我們既是夫妻,你的母親,亦是我的母親,”裴如衍的聲音清冷,神色莊重認(rèn)真,“孝道,就是規(guī)矩?!?
若不出意外,沈桑寧這一生也是要在國公府度過的。
她雖然希望娘親能與她呆在一處,有人供奉,但這到底不太合規(guī)矩,寧國公和虞氏恐怕不會同意。
裴如衍好像總能懂沈桑寧的心思,又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爹娘那,有我想辦法?!?
在沈桑寧猶豫之際,裴如衍又朝牌位拜了拜,而后直接雙手捧起了牌位,準(zhǔn)備帶走。
搞得沈桑寧一驚一愣的。
“等等,我還有樣?xùn)|西要拿?!?
沈桑寧走到床榻邊,將藏在床底下的大箱子挪了出來,十分吃力。
“這是?”
裴如衍看著陳舊古老的箱子,覺得有些眼熟。
尤其是上面的烏鴉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