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顧慮道:“鄉(xiāng)試舞弊這事,應(yīng)該是下面的人做的,怎么也扯不到總兵身上,似乎沒有說服力?!?
“舞弊的罪實事求是即可,即便證據(jù)只能抓到二皇子麾下小官也無妨,但二皇子不會容許我將人帶回去,”裴如衍頓了頓,從容道,“必會派人設(shè)伏,要么殺我,要么殺囚。”
“殺欽差的罪名,如果推到總兵身上,還愁換不了總兵嗎?只有這樣,金陵才能徹底成為你的地盤?!?
這一席話,陰得很。
聽得謝霖豁然開朗,“只是兄長以身犯險不怕嗎?”
裴如衍淡淡飲了口茶,“不是有你嗎?”
聞,謝霖大笑,兩人達(dá)成協(xié)議,此時,忽聽敲門聲響起。
煙雨樓的管事道:“主子,有尾巴。”
謝霖臉色微變,起身,出門前交代,“兄長先坐著,我去去就來。”
謝霖一走,裴如衍想到方才謝霖那句“尾巴”,抬手將窗戶打開。
倒沒什么異樣,只有一輛微生家的馬車停在不遠(yuǎn)處。
他捏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
*
幽靜的廊道角落,謝霖的心腹稟報道:
“剛才一個中年男子,他和老鴇打聽,問樓里有沒有個叫央央的姑娘?!?
謝霖反問,“樓里有叫央央的姑娘嗎?”
心腹道:“沒有,但屬下瞧他是從微生家馬車上下來的,指不定與裴世子有關(guān)系,特來問問您該怎么回答?!?
謝霖笑了,“想來是我那表嫂誤會了什么,或許以為表兄在外有個相好的姑娘呢?!?
心腹問,“那就說沒有?”
謝霖沉思須臾,“不,現(xiàn)在起,把花魁的名字改成趙泱泱,不就有叫泱泱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