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西余光瞥向一旁專注于吃的“oga”。
在這種情形下,還能旁若無人的吃東西,吃得還挺高興。
一時不知道說他心大缺心眼,還是心態(tài)好。
四人一道吃了飯,聞曜把酒杯里最后的紅酒清空,沒過多久,就聽到霍老爺子說要留他父親談?wù)隆?
“聞曜喝了酒,一個人回去不太好,你順道送送他?!?
霍硯西覺得很荒唐,無論是他爺爺讓他把一個“oga”送回去,還是之前提出的,讓他把一個“oga”領(lǐng)回家住他那。
“oga”的父母甚至沒有一點反對。
不過他沒有拒絕。
利用對方,可以杜絕一陣外面亂七八糟的事,得一段時間清靜,對方看起來也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聞曜在這待得憋悶,對于霍硯西送他回去的事也沒什么意見。
霍硯西起了身,聞曜跟著起了身。
霍硯西頓了一下,似乎知道了先前的壓迫感從何而來。
聞曜也跟著停下來,和他面對面,四目相對,眨了眨眼。
霍硯西:“……”
現(xiàn)在的oga,都這么高了嗎?
晚風徐徐吹過臉龐,聞曜窩在車座里,伸手把窗戶關(guān)上了,他坐在副駕駛,后面霍硯西在處理工作,兩人一路上都沒怎么開口說過話。
聞曜支著腦袋看向窗外,喝過酒的腦子非常活躍的在分析霍硯西。
霍硯西這種類型,太具有攻擊性會讓他升起防備心理,從他只讓原劇情中的那名oga近身過就知道,他對誰都有防備心,而且警惕性很高。
聞曜從后視鏡看了眼后面的男人,嗯……黑襯衫,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過他見過黑襯衫的人不少。
只是覺得有點眼熟,還有點……特別的感覺。
系統(tǒng):……
系統(tǒng)突然發(fā)現(xiàn),聞曜似乎……不知道那天巷子里的男人是霍硯西。
不等系統(tǒng)說什么,聞曜又轉(zhuǎn)而說起了別的,放首歌來聽吧,嗨一點的。
系統(tǒng):……哦。
車子到了酒店樓下,聞曜下了車,彎腰和里面司機道了聲謝,又禮貌的對后面霍硯西道了聲再見,然后關(guān)上了車門。
他站在路邊,等車走了之后,他沒有進酒店,轉(zhuǎn)而往別處走去,他的租房就在這附近,很近。
走到人煙稀少處,聞曜解開了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直接伸手,摘了頭上的假發(fā),悶的有些熱,他取下頭套拿在手中,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fā),光潔的額頭露出來,眉梢眼角頓顯輕佻,碎發(fā)凌亂,隨意又不羈。
“霍總?!奔t綠燈路口,司機忽而開了口。
霍硯西抬眸。
“那個……聞少爺好像有東西落在我們車上了。”司機說。
副駕駛座上,一個錢包靜悄悄的落在那。
“掉頭。”霍硯西說。
等他們回到酒店,司機進去送東西,沒多久又拿著錢包出來了,他告訴霍硯西,里面的前臺說剛剛沒有客人進去過,更沒有叫“聞曜”的客人。
霍硯西拿著錢包,打開一看,里面第一層夾層里放著照片,是聞曜的,夾層里只有三百塊的現(xiàn)金,他沒有動別人隱私的癖好,合上錢包,在手中轉(zhuǎn)了兩下。
不住在這家酒店嗎。
似曾相識的,被耍的感覺。
聞曜借住霍硯西家,搬過去的時間定在了周六下午,當天下午,霍硯西沒來,派了司機過來接聞曜,還是在那家酒店樓下碰面。
霍硯西住處多,帶聞曜過去的只是其中一處。
是一棟小別墅。
小別墅房間多,空間大,相對而,兩人接觸也能夠一定程度下的減少,司機帶聞曜到了地方后,告訴了他他住在哪間房間。
別墅里沒有傭人,霍硯西平時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在外面解決,房子只會定時讓人過來打掃。
聞曜一進去,便感覺里面空蕩蕩的。
客廳里沙發(fā)茶幾上干干凈凈,沒有一點生活的痕跡,聞曜提著行李箱上了樓,他住在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和霍硯西的主臥中間隔著無法跨越的距離。
當晚霍硯西回來的時候,聞曜正坐在沙發(fā)上,戴著一頭假發(fā),假發(fā)很逼真,是他托人買的。
和霍硯西玩玩的這部分,屬于他人生游戲里的一個小副本,聞曜暫時還沒有膩味他的頭發(fā),也懶得去理發(fā)店折騰。
暫時嘛……就先簡單扮演一下鄰家弟弟的角色好了。
鄰家弟弟這會兒曲著腿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里某個購物軟件里的煙灰缸,和系統(tǒng)商討著買哪個類型好,由于審美不統(tǒng)一,一人一系統(tǒng)起了爭執(zhí)。
客廳沒有開燈,霍硯西打開燈看到沙發(fā)上坐了個人,才想起來他讓司機把聞曜送到這兒來了。
霍硯西:“怎么不開燈?”
聞曜偏頭看過來,由于正在暗光里看手機,手機光線又調(diào)的很亮,他眼尾泛著的薄紅,神態(tài)懶散,下一瞬那懶散又消失殆盡,快的像是霍硯西的錯覺。
“忘了?!甭勱渍f,“霍哥晚上好?!?
霍硯西腳步一頓,“嗯。”
他徑直上了樓梯。
聞曜關(guān)了手機,他本來以為今晚霍硯西不會回來,還打算出門玩,不過現(xiàn)在看來——
只能晚上偷偷出去玩了。
這個想法剛冒頭,樓上就傳來了霍硯西的聲音,“等會來我房間里一趟。”
聞曜:“等會兒是多久?”
霍硯西:“……隨你,別太晚。”
聞曜道了聲“好”。
聞曜:怎么著呢,有事還得偷摸著說。
系統(tǒng):總裁都喜歡這一套。
聞曜沉思,空著手去,是不是不太好呢。
半個小時后,聞曜敲響霍硯西的門,里面沒有人應(yīng),他道:“我進來了。”
他手上端著一杯咖啡,擰了一下門把。
里面開著燈。
有人。
聞曜直接走了進去,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霍硯西的房間也是和外面很統(tǒng)一的簡潔冷淡風,落地窗緊拉,茶幾上放著筆記本,只有床頭桌上扔著一本不太擺的正的雜志。
聞曜看了一眼,直起身時,杯中過滿的咖啡陡然溢出來,滴在了灰色的床單上。
聞曜:“……”
霍硯西洗完澡,穿著灰色浴袍從浴室里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臥室里某個背對著他,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的在給他拆被套,特賢惠。
他耷拉著眼簾看著聞曜的背影。
聞曜也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過身。
霍硯西:“你在干什么?”
聞曜:“被子不小心被我臟了,我給你換一床。”
霍硯西眸子微瞇,“你做什么了?”
“那什么……”聞曜摸了摸鼻子,覷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的?!?
霍硯西掃了一眼聞曜身上的衣著,領(lǐng)口扣子解開了兩顆,但整體而還算整齊,應(yīng)該沒有在他床上做什么奇怪的事。
“放著吧?!被舫幬鞯暤?。
聞曜立馬松開了抓著被子的手,“霍哥,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霍硯西在沙發(fā)上坐下,微仰著下巴看著他,“你說我有什么事?”
聞曜聞到了男人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果然……很熟悉。
不算討厭的味道。
“過來?!被舫幬鞫酥蛄丝?。
聞曜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垂眸看著男人浴袍敞開的v領(lǐng),胸肌線條似有若無,霍硯西察覺到他的視線,狹長的眸中劃過一絲暗光。
膽子不小。
聞曜舔了下唇,半闔眼眸和霍硯西視線對上,本是清純小白花的一張臉,無端多了份色氣,溫順表面下暗潮涌動,眼神看起來格外不單純。
他濕潤的薄唇輕啟,語調(diào)尾音上揚,“你的……信息素,出來了?!?
簡短的一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在這夜里纏綿又曖昧。
明明是提醒,偏偏說的像是勾引。
霍硯西:“……”
“很好聞?!甭勱子痔蛄颂虼?。
“oga”沒有明目張膽的做什么,看起來還是乖乖的樣子,但又給人一種叛逆乖張感,以至于表面看起來很違和。
說別人信息素“很好聞”這種話,已然是很曖昧的話了,更何況他們還是一a一o,但年輕的“oga”好似并沒有這方面的常識。
霍硯西唇角繃直,不再試聞曜,從一旁拿過一個錢包,隨手扔在了桌上,“你的,昨晚落我車上了。”
聞曜挑了一下眉梢,“我還以為掉了呢……謝謝霍哥?!?
“你不住在那家酒店?”霍硯西狀似隨口一提。
聞曜愣了一下,很坦然道:“我沒說過我住在那家酒店?!?
霍硯西看著他臉上的神情。
他說聞曜昨晚讓他把他送到酒店的事,聞曜說他定的酒店在那附近,太偏了,就沒讓霍硯西送進去。
霍硯西:“住太小的旅館不安全。”
聞曜粲然一笑,“現(xiàn)在沒有住了?!?
霍硯西住了嘴。
是的,現(xiàn)在聞曜住在了他這兒。
“出去吧?!被舫幬鳑]有再看聞曜。
在他走后,霍硯西去看了一眼床單,看到了上面留下的咖啡印子,還有……床頭的咖啡。
他端著咖啡聞了一下,又挪開了。
大半夜,讓他喝咖啡?
聞曜出了房間,回了他自己的房間,他洗過澡躺在床上,回想自己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破綻。
但是……
黑襯衫,信息素……
他們在酒吧見過嗎?
想不起來。
他在酒吧碰見過的人很多,和他攀談過的也很多,他沒怎么正眼看過的,也很多。
聞曜拋著手中錢包,翻身而起,從攤開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中拿出一件衣服和褲子。
他站在床上,掀起t恤衣擺脫下,勁瘦的身軀肌肉緊實,線條漂亮。
大半夜的……系統(tǒng)提起了警惕心。
系統(tǒng):你要干什么?
聞曜:這個家,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系統(tǒng):……
出去玩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