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傷什么的,可就不一定了。
她又朝上方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見,但能聽見嘈雜聲。
這里離甩開那些綁匪的地方不遠,她擔(dān)心會被再次捉住,于是只休息了一會兒,就站起身,把小男孩馱到背上,摸索著往涯底走去。
此時的鄒林臻根本無力反抗或者說什么,他只能趴伏在那瘦弱的肩頭上,耳邊盡是對方斷斷續(xù)續(xù)地呼吸聲。
“呼......你看那邊的果子,紅紅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好吃的樣子?”
“等咱們獲救了,我給你買藍莓吃......”
“你為什么叫林臻呀?你媽媽是姓林嗎......”
“別睡哦,寶寶千萬不要睡,天太冷啦,不能睡......”
真的很冷,和北方的冷不一樣,這里的風(fēng)吹在臉上,仿佛刀子在刮。
天也陰沉沉的,像是快要下雪了一樣。
他想說,自己沒睡,只是實在太累了。
他還想說,別再說那么多話了,明明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最后,千萬語,只掙扎著吐出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失去意識前,他聽到那溫柔的嗓音低低道:“呼......咳咳,我當(dāng)然喜歡你啊......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最聰明最討喜的小朋友了......”
“小臻?鄒林臻?”
十分鐘后,無論姜海吟再怎么叫喚,身后的小人兒再也沒動過一下。
她趕緊找了塊還算平坦的空地,把人抱到前面來仔細查看。
沒什么外傷,但額頭滾燙,小嘴巴也紅紅的,顯然是在發(fā)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