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回答著陸昭菱剛才的問題。
“古墓寒冰棺?”
陸昭菱最后落筆,符成,金光隱隱閃過。
她拿著符走了過來,一邊說著,“那個寒冰棺里不會還刻著什么符篆吧?”
“你怎么知道?”晉王神情微凝。
“看得出來?!标懻蚜庖娝呀?jīng)把衣服拉上攏好,手指微綣,很想動手再給他拉開,“你身上至少中了四種符咒,要不是你身上有很強(qiáng)的功德,金光加上氣運(yùn)護(hù)身,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四種符咒?”
“不同時間,但是正好這四種符咒詭異地在你身上暫時得到了一種微妙平衡,它們有互相制約的一點(diǎn)符力?!?
“如此說來,豈不是正好相抵?會不會.....”
會不會正好沒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昭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給了他一個“你想得挺美”的眼神。
“你當(dāng)符咒是玩兒呢?只是暫時互相制約,但你自己身體就有?。∵@些符咒也在日日夜夜地消耗掉你的功德和氣運(yùn),等到你身體虛弱,功德和氣運(yùn)被消耗盡了,四符齊發(fā)......”
陸昭菱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輕輕“砰”地一聲,看著他的眼神都帶上憐憫。
“......你就會極度痛苦地死去,而且,死狀極其恐怖丑陋?!?
晉王:“......”
他怎么覺得,她像是在恐嚇?biāo)?
“別以為我在恐嚇你。”陸昭菱卻像是知道他這會兒的心聲,又接了下去,“我現(xiàn)在身體沒有恢復(fù),所以暫時沒辦法給你解了所有符咒,只解其一也不行,會打破平衡,你死得更快。”
“所以,這半年你我好好合作,等我好了才能救你?!?
陸昭菱說著,手夾著那張符,輕輕一晃,嚯地一聲,符紙?jiān)谒搁g瞬間燃了起來。
晉王眸光深深,看著她在指間燃燒著的符,正要說話,陸昭菱一手扯開他的衣裳,一手把那燃燒著符拍進(jìn)他的胸口。
符入皮膚,一瞬間燒完,但晉王卻感覺到胸口那股沉重又減了幾分,一股灼熱從他的心臟蔓開。
皮膚下那團(tuán)黑色的東西倏地收縮,那些冒出來的絲絲縷縷都像是被吸收了回去,很快,那一團(tuán)黑色也漸漸淡了,小了,最后只縮成了一個豆一樣的黑點(diǎn)。
他抬眸看向陸昭菱,發(fā)現(xiàn)她的面色明顯比剛才差了些。
“你......”
“這是禁錮符?!标懻蚜庵鲃咏忉專白屇銊偛胚@個符咒暫時不會爆開?!?
“你不是說它們達(dá)到了平衡?”那怎么還會有一個符咒動了?
“這就要問你了,你這些天遇到了什么人?”陸昭菱想了想,給他縮小了范圍,“你回京那一天這道符咒也發(fā)作了,那一天遇到的人,這幾天又再次遇到了。這個人應(yīng)該也懂玄術(shù),他催動了你身上這個符咒。”
但是這個人應(yīng)該看不出晉王身上還有別的符咒,否則不會催動最可怕的這一道,這弄不好是會反噬的。
陸昭菱的話音剛落,晉王腦海里立即想起了一個人,他的臉色微一變。
“怎么,是你信任之人?”陸昭菱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他有這種反應(yīng),說明符合她所說的人他想到了,但他原來絕對不可能懷疑對方的。
晉王看著她,總覺得她神情有點(diǎn)嘲笑。
笑他識人不清?
“對方要如何催動符咒?”他沉聲問。
“如果符咒不是他下的,想催動符咒,他需要你的血,還要知道你生辰八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