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侯坤就來到了唐府。
見到了這位大勝右相,唐晏廷大人。
“黑冰臺侯坤,見過唐大人?!焙罾す笆中卸Y道。
“元勝在前線如何?”唐晏廷示意侯坤坐下,并喊來了仆人上茶。
“前線戰(zhàn)事已經結束?!?
“許大人在雪山城,正在善后,差不多也已經結束了?!?
侯坤說道。
“渭河平原一戰(zhàn),你們前線戰(zhàn)士們辛苦了。”
“現(xiàn)在兩江重鎮(zhèn)進攻南方。”
“想來你這個時候來這里,是為了宮內那位吧?!?
唐晏廷點頭道。
“下官這么晚,打擾大人?!?
“正是為了皇宮那位?!?
“據(jù)可靠消息,那位今日有逃出南方,進入北地的打算。”
“遂,許大人命下官前來中都處理此事?!?
“下官已經封鎖了中都四門以及皇宮的宮門,特向唐大人稟告?!?
侯坤沉聲道。
“黑冰臺的職責,就是排查內奸,維護南方的穩(wěn)定?!?
“現(xiàn)在南北戰(zhàn)爭已經打響?!?
“你這么做,無可厚非?!?
“不過中都畢竟是南方的都城,長時間關閉四門怕是不妥,你需要多少時間。”
唐晏廷沉吟道。
“快的話,不耽誤天亮開啟。”
“若是慢的話,最多兩日?!?
侯坤沉聲道。
“好。”
“拿著這道旨意。”
“中都之內,若發(fā)現(xiàn)可疑,任何人都可查。若有實證的話,任何人都可殺,包括老夫。”
唐晏廷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道旨意,遞過去。
侯坤接過旨意,有了這道旨意,他行事就少了很多掣肘,可以無限度的擴大搜查范圍。
這里是中都,在之前饒是黑冰臺也有所避諱的,但有了這道旨意,一切就無妨了。
“這道旨意是萬樹森今日送達的。”
“等此事結束,你轉告元勝一聲?!?
“他這個老師,并非只顧個人權勢,貪生怕死之輩。”
唐晏廷直道。
“下官謹記?!焙罾c了點頭。
“另外還有一事?!碧脐掏㈤_口道。
“請大人指示。”侯坤說道。
“中都內是否混進上千京軍?”唐晏廷說道。
“這……?!?
“是!”
侯坤最終點了點頭。
“看來是確有此事?!?
“那位還有調動京軍的能力,皇宮已經被層層的包圍,她竟然還有本事傳遞消息。”
……
“不過?!?
“老夫得到的消息,不止是中都內?!?
“城外怕是也有敵人?!?
“此事上你要當心?!?
唐晏廷沉吟道。
“下官會妥善行事?!焙罾c了點頭,外面有動靜,黑冰臺也進行了匯報,只不過對方還沒有作亂,所以才遲遲沒有抓到他們的尾巴。
看來這些老大人們。
手里都有一定的勢力。
因為涉及軍政處。
黑冰臺是有所規(guī)避的,所以對于萬樹森,唐晏廷等人手里的力量,才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不用擔心老夫。”
唐晏廷看了一眼侯坤,淡淡一笑,他浸淫官場一輩子,自然看出了侯坤的心思。
“下官不敢?!焙罾げ槐安豢?,但只要許元勝下命令,無任何人,他不敢抓,不敢查。
“出來吧。”唐晏廷對于這個黑冰臺執(zhí)掌者,倒是暗暗點頭,南方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冷面無情之人。
畢竟當初的大勝監(jiān)察院,不少掌權者都被京城的風花雪月和金磚白銀給腐蝕了。
遠不如現(xiàn)在的黑冰臺,有活力,又膽魄,更為隱秘詭譎。
很快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行走之間透著行伍之風,身手隱忍著不凡,他個子不高略瘦。
乍一看沒有威脅。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這么晚出現(xiàn)在唐晏廷的府邸里。
豈會是泛泛之輩。
“見過唐相?!眮砣斯傲斯笆值馈?
“這位和你們許大人,關系匪淺。”
“他叫趙凱?!?
“曾經親自教你們許大人殺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