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求求你了?!?
紀清媛氣得渾身發(fā)抖,緊握著雙手就是不放話。
紀初禾真是無恥!她怎么能輕易向紀初禾妥協(xié)!
見求她沒用,這些下人連忙轉身耿氏。
“夫人,求您看在奴婢們多年盡心盡力伺候二小姐的份上,留下奴婢們吧。”
“夫人,求求你了。”
不光是這些下人們在磕頭,這些下人的家人們聽到動靜也紛紛趕了過來,一個個跪在耿氏的面前。
“夫人,小的是府上的家生子,世世代代為紀家的奴仆,小的對主子忠心耿耿,小的就這一個兒子,不能讓他被發(fā)賣了啊。”
“夫人,求你發(fā)發(fā)慈悲吧!”
耿氏的腦子里亂糟糟的,“都住口!”她喝了一聲,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初禾,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耿氏一臉失望地指責道,反咬一口的本事爐火純青。
“你這么做,對得起你父親嗎?紀府把你養(yǎng)大成人,不求你報答養(yǎng)育之恩,你這才嫁入高門就回到家里如此大動干戈地發(fā)賣下人,你這么做就不怕別人背后議論你不孝嗎!”
“你現(xiàn)在是世子夫人,也是代表著王府的臉面,這些人雖然不是伺候你的,也是伺候過你父母的,他們何錯之有,你就要隨意發(fā)賣?你這么做,不仁不義,傳出去,是要被人嘲笑的!”
“你換陪嫁的下人這事清媛做不得主,我也做不得主,你更做不得主!我馬上讓人請你父親回來,讓他定奪。”
耿氏的話,可是好幾頂大帽子壓下來!
不孝,不仁,不義,哪一項都夠紀初禾名聲落地。
“母親,這件事,咱們還是關起門來處理比較好,父親這幾日為征兵一事操勞,不用勞煩他回來一趟。”紀初禾好心提醒。
不知道,換親一事,父親究竟知道多少真相?
“不請你父親回來,我看你今日要仗著世子夫人的身份欺辱我和清媛!”耿氏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整個院子陷入一片寂靜,就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青蘿悄然打量了紀初禾一眼。
這個耿氏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知道夫人應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有點騎虎難下了。
耿氏自以為找回了場子,抬高下巴看著紀初禾。
想和她斗?紀初禾還嫩點!
“繼母就是繼母啊,半點真情都沒有。耿氏,你平日里裝模作樣也就罷了,如今還要演給誰看?我在府上過的是什么日子,究竟是不是大小姐該有的待遇,紀府上上下下除了我父親之外,誰不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樣的,你自己不清楚嗎?”
不等耿氏回應,紀初禾自嘲地笑了笑,“不,你對我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我父親也未必不知道?!?
“初禾,你說話要講良心?。∥胰敫臅r候,你才八個多月,是我把你一手養(yǎng)大,瞧瞧!這就是白眼狼,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紀初禾拉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燙傷。
傷疤如同藤蔓一樣纏繞在紀初禾白皙的纖細的胳膊上,看上去猙獰無比。
然而,這只是一小片,肩膀上的那一片還要恐怖。
耿氏臉色一僵。
“這道傷疤一直蔓延到我的肩膀和后背,耿氏,你不記得那盆滾燙的熱水是怎么潑到我身上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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