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媛癟癟嘴,沒有反駁。
沈乘景不讓她把重生的事情再告訴任何人,還說這么離奇的事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對她不利,有可能會被當成妖怪活活燒死。
她就不敢再說什么了,就連她的親娘耿氏都隱瞞了下來。
“這棵松樹怎么長得如此標致,好像一只展開的手臂一樣,要不是王妃邀請我今日來賞花,我還見不到如此奇景呢!”說話的是云澤郡的郡守夫人陳夫人。
“是啊,是啊?!币慌缘娜思娂姼胶?。
“這一盆松樹不是自然生長成這樣的,而是經(jīng)過人為的干預長成這樣,可以作為景觀欣賞?!奔o初禾緩緩開口。
盆中景觀如今在大夏才剛剛興起,所以,還算個稀罕物件。
“竟然是人為干預的啊,可是,也沒有看到修剪過的痕跡啊?!标惙蛉艘荒橌@訝。
“那是從一顆小苗時就開始干預了?!奔o初禾再次解釋。
“還是世子夫人懂得多,要不是世子夫人這么一說,我還真想不到,松樹的成長還可人為干預?。∠胱屗L成什么樣就長成什么樣。”陳夫人立即贊揚道。
眾人又跟著點頭。
紀清媛看著這一幕,心里還是忍不住酸了。
她見不得紀初禾如此出風頭的樣子。
這些人不就是在拍紀初禾的馬屁嗎?
紀初禾就算是放個屁,她們也會說是香的!
“依我看,這棵松樹就是自然生長的?!奔o清媛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的目光朝她那個方向望去,頓時面露不屑。
這個紀清媛還不夾起尾巴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敢來直面挑釁紀初禾。
如果紀初禾在王府不受寵也就罷了。
沒瞧紀初禾這一身裝扮,王妃都快把紀初禾寵上天了好嗎!
紀家的那點事,在場的人誰清楚啊。
耿氏那種人前人后兩種做派騙騙男人還行,這些內(nèi)宅里的女人哪個不是心知肚明。
“姐姐,你不要不懂裝懂,王妃找來這么一株奇景來邀我們觀賞,你卻說是人為干預長成這樣的,你這話說得讓王妃顏面何在?”紀清媛沖紀初禾冷冷一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紀郡守的二千金,哦,不,不應該稱呼二小姐了,應該稱呼沈夫人了?!标惙蛉松舷麓蛄苛思o清媛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差一點讓紀清媛破防了。
因為今天她穿的是一件舊衣,雖然也很華麗,可是和紀初禾沒得比。
而且,她以前參加陳府的壽宴時穿過一次。
她恨不得讓在場的人都集體失憶了,不記得她之前的裝扮。
“沈夫人,你現(xiàn)在都嫁去沈府了,還操心起王府的心來了?!标惙蛉酥苯又S刺道。
“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奔o清媛紅著臉爭辯。
“實話?你說的就是實話???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又一位夫人開口,語氣更不客氣。
“這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沈夫人不懂的話就像我們這樣少說話,偏偏還要不懂裝懂?!?
“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沈夫人和沈公子一樣,都這么愛裝!”又是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還帶著幾分嘲弄。
“盛夫人,你還認識沈公子啊?”
“何止是認識,當初,我府上想請個先生教孩子們啟蒙,當時前來應征的有好幾個人,我最后選擇了沈乘景,沈乘景自詡熟讀詩書,通曉古今,結(jié)果,你們猜怎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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