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出來了,臉出來了,身子出來了。
但是,凝了一半?
“她雖然在我的鐲子里養(yǎng)了一陣,但還沒有那么快養(yǎng)好,只比原來好一點點,所以只有大半身子,你們可別害怕?!标懻蚜馓嵝蚜艘痪?。
但是,雖然她提醒了,等到鄭盈的人形完全凝實,真正看得出是個人的時候,劉嬸他們還是差點兒被嚇得暈厥過去。
劉嬸使勁地掐劉叔,劉叔也下意識地掐了她一把。
疼痛,使他們都暈不過去。
老馬緊抓著小六的手臂,疼得小六五官扭曲。
但是這個時候又不敢太大動作去掙扎。
鄭盈就像是被絞掉了一邊身子,從頭到腳,而且絞口是參差不齊的,有些地方見骨,骨頭支出來,有些地方纏著些血管經(jīng)脈,看起來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一邊臉是好好的,甚至也是干凈的,眉目也是清秀的。
可是另一邊沒有?。?
青林就正好站在這一邊。
他木著臉,僵直著四肢,就跟木偶一樣,朝旁邊挪一步,再挪一步。直到,看不到鄭盈這一邊的——樣子。
胃里一陣翻騰啊。
陸昭菱看向周時閱。
其他人的反應(yīng)她都看在眼里了,就不知道周時閱會不會被嚇壞。
結(jié)果,她見周時閱低頭,抬手,看著自己的手。
“怎么了?”
陸昭菱有些不解。
周時閱強忍著不適,聽起來聲音十分平靜。
“我的手,摸到她了?”
“摸到哪里?”
“我手上,現(xiàn)在有什么我看不見的血什么的嗎?”
陸昭菱:“......”
當(dāng)著人家的面,你多冒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