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仿佛是有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如巨龍般的奔騰,大河不知寬,不知深,但卻令人望而生畏,隱隱的,秦九劫甚至感覺到那大河中存在著不少極為強橫的波動。
再然后,秦九劫就在那大河中的一座陡峭礁石上,見到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垂釣者,他手持魚竿,垂入那大河之中,那魚鉤虛無縹緲,也不知道是在勾動著什么。
秦九劫見到這道人影時,便是感覺到了一股難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涌來,而此時壁畫中的白衣垂釣者也是轉(zhuǎn)過頭,溫和的目光投過來。
然后秦九劫就見到天地在變幻。
轟隆隆的河水奔騰之聲,帶著濕氣撲面而來。
再度定神,秦九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大河中的礁石上,而在前方,那名白衣垂釣者微笑道:秦九劫。
秦九劫看去,那白衣垂釣者是一名模樣極為清秀的青年,但他卻不敢因為對方的外貌而生出絲毫的不敬,因為在他的眼中,對方的身影太過的偉岸,仿佛是一尊神靈,充斥著他眼中所見的一切。
秦九劫不是沒見過天王強者,但他卻感覺,他們秦家的那位秦天王,似乎在氣度上,還稍稍不及眼前之人。
于是秦九劫恭敬彎身,道:秦九劫拜見虛天王。
白衣垂釣者,不,應(yīng)該說是虛天王,他輕笑道:無面在我的麾下做事,你此次將他害成這般模樣,還敢來到我的面前
秦九劫沒有為自己狠辣的手段辯解什么,只是恭聲道:大人,我做事,會比他更為妥當(dāng)。
虛天王盯著秦九劫,饒有興致的笑道:不愧是能夠執(zhí)掌秦天王一脈這么多年的人,膽魄心性果真非同一般,我倒是有些看好你了,你的野心很旺盛,不過這很好,我歸一會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秦天王那老家伙,已經(jīng)太過的老朽不堪了,他活太久,喪失了所有的銳氣,如今不過是茍延殘喘而已。
或許不久后,他就會徹底腐朽。
聽得虛天王這話,秦九劫心頭微震,一名天王級存在的斷,更是說明了他們秦天王一脈那位老祖如今狀態(tài)是何等之差。
這令得他心情格外的復(fù)雜,有惋惜,有悲痛,也有如釋重負(fù)。
秦天王一旦隕落,秦天王一脈也就會喪失曾經(jīng)的榮耀,從天王脈跌落,或許最終他才會是振興秦天王一脈的那個人。
從此以后,愿以大人為尊。秦九劫恭敬的說道。
虛天王淡淡一笑,手中的魚竿一拋,秦九劫就見到有一道暗光從自己體內(nèi)飛出,掛在了那魚鉤鉤尖上,正是無面冥王的一張本命面皮。
不過此時的本命面皮,已經(jīng)顯得極為的黯淡,甚至連眼目都是緊閉下去,那是因為這段時日,秦九劫時刻在煉化吸收。
虛天王看了一眼手中這慘白的本命面皮,然后又用魚鉤從那大河深處,勾出了一條猙獰的巨魚,他隨手將這本命面皮貼在了魚臉上,這才將其丟回大河深處。
隨著那巨魚沉入河水深處,秦九劫能夠感覺到無面冥王那沉寂的氣息在逐漸的恢復(fù),不過他并不忌憚,經(jīng)此重創(chuàng),無面冥王就算恢復(fù),實力也會跌落,到時候頂多勉強維持王級罷了。
而且,如今大家同為虛天王麾下,當(dāng)大家擁有了同樣的背景,背景也就不是背景了。
虛天王淡笑一聲。
以后,你就是歸一會新任冥王,九劫冥王。
謝大人。
秦九劫拜謝,雖然他的心中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感到意外,畢竟他這般實力,即便是在這神秘的歸一會中,也算得上是真正的中流砥柱。
不過,還是只有當(dāng)獲得了一位尊主的應(yīng)諾后,他的心,方才能夠徹底的安穩(wěn)下來。
從此以后,秦天王一脈的大宮主秦九劫徹底死去,取而代之的,是歸一會...
九劫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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