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擱那兒演苦肉計(jì)呢,以為這樣父皇就會心疼服軟,對封皇后網(wǎng)開一面了"
云苓挑了挑眉,習(xí)慣性地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瑞王同學(xué)。
"你甭管他,讓他自個兒折騰去吧。"
"不是!不是在演戲!"容嬋一聽,神色愈發(fā)急切了,"我瞧見過他的情況,他是真的不好了,畢竟那晚……"
說到這里,容嬋再次噎了一下,猛地打了住。
"那晚怎么了"
容嬋面色有些不自然,"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又是淋著雨回來的,想來是真的病了。"
云苓狐疑地瞇了瞇眼睛,覺得容嬋的表現(xiàn)有些古怪。
就在這時,得到消息的昭仁帝也派福公公前來傳話。
"靖王妃,陛下還請您去一趟瑞王府,替瑞王殿下診治一番。"
云苓有些不高興,她就是給狗看病都不想給瑞王看病,可昭仁帝顯然心底很重視這個大老婆生的大兒子,這不連"請"都用上了。
前兩天昭仁帝自個兒不舒服的時候,都沒好意思主動叫她去養(yǎng)心殿診脈,瑞王一有點(diǎn)什么事,他倒是坐不住了。
云苓抿了抿唇,板著臉道:"那就別墨跡了,趕緊去吧。"
她倒不是愿意賣昭仁帝面子,而是很少見容嬋這丫頭急成這樣,自然不好冷眼旁觀。
畢竟,容嬋又不知道封皇后給她下毒的事情。
蕭壁城聞,立刻也起了身,"你要去的話,我也陪著你去。"
大寶二寶交給太上皇和岑嬤嬤他放心,但瑞王府可是有著突厥細(xì)作的狼窩,他斷不可能讓云苓一個人以身犯險(xiǎn)。
"那就一起吧,去看看那貨死了沒。"
容嬋聽見云苓的話,神情有些尷尬,她知道瑞王和云苓之間處得很不愉快,但好像關(guān)系比想象中還要惡劣
也不知道瑞王那個作大死的,上次去靖王府都干了些什么,肯定又惹云苓姐姐生氣了。
走起路來,云苓才敏銳地發(fā)現(xiàn),容嬋走路姿勢有些不對勁。
"你走路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么"
容嬋一僵,突然小臉通紅,訕訕笑道:"我來的路上太著急了,不小心扭了一下腳,沒什么大礙的。"
說著,她自己率先慌忙地進(jìn)了馬車。
云苓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容嬋臉上,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與蕭壁城上了另一輛馬車,她忍不住道:"你有沒有覺得小嬋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蕭壁城神色疑惑,"哪里不一樣了,不還是倆眼睛一鼻子么。"
云苓抿了抿唇,沒說話。
容嬋依舊是被嬌寵的天真小女兒姿態(tài),只是眉眼間的青澀似乎一夜之間褪去了,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淡淡的媚色。
她變漂亮了。
云苓想,可能是女大十八變,孩子五官長開了吧。
馬車內(nèi),容嬋深深吐了口氣,眼神復(fù)雜,她和瑞王這個情況,還得從五天前說起。
*
那晚,秋雨蕭瑟。
瑞王在養(yǎng)心殿和昭仁帝交涉一番后,得知封皇后的真面目,心中大受打擊。
一向不沾酒的他,回去的路上在京中酒樓里足足飲了一壇子的酒,方才于夜色深沉?xí)r回到府中。
他心里急需有個人傾訴慰藉,便第一時間往菡萏院而去,豈料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