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寶寶的你死我活來再多她都不怕,可她扛不住殷稷一次次的偏心和威脅。
罷了,罷了。
她抬手緊緊地關上了窗戶。
外頭的聲音變得模糊不清起來,她下了地,靠在椅子上發(fā)呆,明明也沒想什么糟糕的事情,心臟卻還是一路不受控制地往深處墜了下去,沉甸甸地壓得她喘不上氣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終于安靜下來,蔡添喜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苦笑,可一見謝蘊又慶幸似的嘆了口氣:"還好姑娘沒出去......這就對了,咱們和主子置什么氣是吧"
謝蘊晦澀不明地看了眼殷稷,默默地起身回了偏殿,她正打算換套厚實些的衣裳去長信宮,就從胸口摸出了一個眼熟的瓷瓶。
是殷稷給她的那瓶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她摩挲著光滑的瓶身,想扔又有些舍不得。
正糾結,眼角忽然閃過一道熟悉的影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躲什么。
她一皺眉:"秀秀,站住。"
秀秀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背著身不肯看她,謝蘊大步走了過去,上下打量她一眼,眉頭皺得更緊:"轉過來,躲著我干什么做錯事了"
秀秀磨磨蹭蹭地轉了過來,她低著頭,一只手凍得通紅卻死死捂著臉不肯松開,一開口就結巴:"沒,沒有。"
謝蘊越發(fā)覺得古怪:"沒有你臉怎么了捂著干什么"
秀秀像是被刺了一下,猛地一顫,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沒什么,什么事都沒有。"
可一點殷紅卻自她指縫里滲了出來,謝蘊臉色一變,伸手拽開了她的手,三道血印子映入眼簾,血也流得厲害,被手一捂,半張臉都是血,瞧著竟有些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