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胸腔、和粗重的喘息。
他的大掌火熱,牢牢禁錮住她的肩頭。
顧青桐邁開腳步,卻依舊動彈不得。
“傅硯洲,你聽見了嗎?阿訓是我生的,我有權利帶他走。”
“我說我不準!”
傅硯洲的聲音,似乎是從唇間擠出來的:
“都是你的孩子?那你呢?你又是誰?”
顧青桐凄然地笑了。
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連“程箏”這個名字都忘了嗎?
男人的話,固執(zhí)又無情:
“是你生的又怎么樣?你忘記了嗎,你是我的人。”
“傅硯洲......”
顧青桐輕輕喚道。
“憑什么你身邊有那么多女人撲上來?憑什么我要受到她們的嫉妒?憑什么我的孩子也要被她們傷害?”
她真誠地懇求道:
“傅硯洲,求求你,放了我和孩子吧。我想帶著他們過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日子?!?
“傅硯洲......”
她還要說,卻被傅硯洲用了力氣拖到房間里!
她怕吵醒阿訓,便不敢激烈掙扎。
房門被無聲地關上。
顧青桐抱著孩子,看著暴怒的他逼近。
她怕他又發(fā)瘋,傷到孩子。
于是擠出微笑,用商量的語氣說:
“你忘了程箏,愛上了只見過幾面的顧青桐,這說明,愛上另一個人很容易。比起阿訓,你更喜歡懿兒,所以等你有了別的孩子,你就會漸漸淡忘阿訓和懿兒......”
傅硯洲已然聽不下去了。
他貼近她,把阿訓小心卻堅定地從她懷里搶過去,輕柔地放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隨后,他一下子將顧青桐撲倒,死死壓在沙發(fā)上!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質(zhì)問道:
“所以呢?別的女人撲上來是我的錯?還是我只喜歡你是我的錯?嗯?”
顧青桐別過臉,麻木地說:
“傅硯洲,我不想再糾結什么喜歡不喜歡了,我只想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