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過后,季司寒始終放在扳機(jī)上的手指,緩緩松了開來。
她在這個世上最在意的人,也就只有宋斯越和喬杉杉了。
他不能為了一己之仇,將她所在乎的人,卷入到他所在的地獄中。
季司寒冰冷如雪的眼睛,逐漸恢復(fù)成冷淡疏離。
他將情緒克制下來后,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
婦人就像料定他會為了在意的人放下槍一般,笑得更是譏諷。
"這就是你斗不過我的原因,你有軟肋,而我沒有……"
剛從槍口逃生的男人,聽到這句話,臉色白了幾分。
幸好是季司寒先退一步,不然他姐姐絕對不會管他的生死。
季司寒勾起嘴角冷嗤一聲,似乎連話都懶得和她多說。
婦人見他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手中的皮帶。
"你聽清楚了,好好活著,別再自殺,不然你死了,我會毀掉那些跟隨你的人。"
"當(dāng)然,不會像安淺那樣折磨至死,但讓他們進(jìn)個監(jiān)獄什么的,還是可以做到的。"
"或者……"
婦人昂起下巴,朝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阿蘭,勾了勾嘴角,"像她那樣,也是能做到的。"
季司寒眼底淡下去的寒霜,驟然升了起來,瞬間充斥整個眼眶:"既然你那么恨我,為什么不讓我死"
婦人把玩著皮帶,一臉玩味的笑了笑:"我還沒玩夠你呢,怎么會讓你去死呢……"
要換做從前,聽到她說這樣的話,必然會有些難過。
現(xiàn)在卻很平靜,因?yàn)楦赣H和大哥去世后,她就變本加厲的折磨他。
她手中的那根皮帶,抽打過他無數(shù)次,逼他逼到無路可逃時,只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