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所有人,不管是得寵的還是不得寵的,心里頭都很清楚,她們的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
她們是如今而已只能靠討好沖哥來換一口飯吃,若是沖哥不高興了,隨時可以打殺她們,而她們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樣的生活,很多人都不愿意。
說白了,她們也想好好活下去。
如今看到秦薇淺能夠離開,她們很羨慕,也很向往。
有的人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去找秦薇淺,出錢求秦薇淺順便把自己也帶回去。
并且已經(jīng)有人私底下偷偷這么做了,只不過她們沒敢當面說出來。
艾文說:"沖哥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我不如梅麗姐這么得寵,想必留在沖哥身邊也沒有什么用處,我已經(jīng)找過秦薇淺了,她若是同意我離開,還請梅麗姐在沖哥面前為我說幾句好話,讓沖哥放我走。"
"你就不怕沖哥一怒之下拿你開刀嗎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梅麗很憤怒。
艾文說:"既然要走,肯定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若是沖哥真的要我死,我也沒辦法,早死晚死都一樣,我只想回家。"
"你……"梅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什么好。
艾文說:"我就拜托梅麗姐了。"
她匆匆離開了梅麗的房間。
梅麗也不敢把艾文說過的話傳出去,若是真的讓外面的人聽到了,會要了她的命。
但梅麗沒有想到的是,除了艾文之外,其他人也都想離開這里,她們紛紛來找梅麗,希望她能夠在沖哥面前求情,為她們爭取逃離的機會,可梅麗哪敢這么做啊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是沖哥死了,否則她們所有人都不可能離開這里。
可是沖哥是整個園區(qū)的老大,怎么可能死
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梅麗在房間待了一個下午,直到天灰蒙蒙的,太陽已經(jīng)下了山,沖哥還沒有回來。
她吩咐廚房做了晚餐親自給秦薇淺他們送過去。
看到封九辭一直都在,梅麗笑著詢問:"封先生今日不打算出門"
"沖哥的人不是一直在門外守著我怎么出去"封九辭反問。
梅麗說:"他們只是看門的,如果你們想走還是很簡單的,那邊有個側(cè)門,直接走過去就行了。"
"那你為什么不走"秦薇淺詢問。
梅麗說:"我們這些無權(quán)無勢的人沒有得到允許可不敢走出去,會吃黑子的。"
"你今日來得格外勤快。"秦薇淺說。
梅麗尷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她回頭看看四周,確定沒人之后才偷偷開口:"我有一箱現(xiàn)金,如果你們能帶我出去,我的錢可以全部都給你們。"
"哦你也想走"秦薇淺挑著柳眉,很驚訝。
梅麗說:"我知道已經(jīng)有人找過你們了,但你們應該很清楚,沖哥讓你一個人離開已經(jīng)很不錯了,你們最多最多還能帶出去一個人,我是這群姐妹中最有錢的,你們帶我出去的利益也會最大,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跟沖哥要我。"
"我對你沒有興趣。"封九辭非常無情地打斷了梅麗的話。
梅麗臉色微變,很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幫幫我,只要我能離開這里,你們讓我做什么都行。"
"你對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我為什么要幫你"封九辭反問。
梅麗說:"我有錢,我的錢可以都給你們。"
"你在跟我說錢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身份"封九辭反問。
梅麗渾身一僵,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才恍惚間想起來,封九辭可是能夠拿出五十個億的人,他這樣的人,真的看得上自己那一點點錢嗎
她非常失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眼睛紅紅的,"對不起,我忘記了,但是我、我真的真的很想回家,我之前就是被騙來的,我已經(jīng)四年沒有回過家了,我想我的家人了,我媽媽眼睛瞎了,一個人生活在農(nóng)村里也沒人照顧,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她。"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你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封九辭的態(tài)度非常冷漠,并不打算多管閑事。
梅麗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啞著聲音說:"我們這里的人,除了長得特別漂亮的,其他人都不會活太久,我最多最多也只能在沖哥身邊多活幾個月,等他玩膩我了,說不定就會把我送給其他人,運氣不好,我會死,我不想等死。"
"如果你們能夠帶我離開這里,不管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夠做到!哪怕讓我是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眨一下眼睛。"
她嘶啞的聲音十分堅定,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乞求,她希望封九辭能夠行行好,順便帶上自己。
可封九辭依舊是冷漠的態(tài)度,不管梅麗說什么,他自始至終都是一不發(fā)。
梅麗失望了,看了封九辭許久許久,最后還是失望地離開了。
她走之后,秦薇淺的目光才落在封九辭的身上。
"你怎么看"秦薇淺詢問。
封九辭說:"這已經(jīng)是第幾個了"
"第七個,已經(jīng)是第七個偷偷來找我們的了,都想離開這里,都想用錢收買我們。"秦薇淺回答。
封九辭說:"不確定是不是奸細。"
"但如果不是,這件事情讓沖哥知道了,她們活不過明天。"秦薇淺回答。
封九辭說:"夜寒已經(jīng)在外面謀劃了,先把你安全送出去,其他的事情離開之后再說。"
"嗯。"秦薇淺點頭,安安靜靜吃著晚餐。
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整個園區(qū)陷入一種說不出的死寂。
過了晚餐的時間,四周傳來稀稀疏疏的慘叫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人又被毆打了,光是聽著聲音都能叫人頭皮發(fā)麻。
秦薇淺的毛發(fā)豎起,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特別是聽到那些痛苦的慘叫聲后,她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好幾次想要張開口說點什么,可最后還是把到嘴的話給咽下去了。
這個園區(qū)有多可怕,秦薇淺心中很清楚,只要進來了,都得脫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