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以后病好了,肯定要主刀做手術(shù),有時候還要值班,醫(yī)生好像都很忙,我的工作很閑,我做飯你能輕松點。"
不是情話,勝似情話。
她聽紅了眼,聽軟了心腸。
戎黎俯身親親她的眼睛:"又不疼,不要心疼了。"
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有多讓她心疼,她把創(chuàng)口貼貼上,藥瓶蓋好放進醫(yī)藥箱,朝他坐近一點:"先生,我可以吻你嗎"
她很少主動,很少。
戎黎手撐在沙發(fā)上,壓低身體,把自己的唇送過去:"可以,你對我做什么都可以。"
徐檀兮抓著他腰上的衣服,靠過去,吻住了他,她用舌尖輕輕地舔、輕輕地吮,像怯生生的貓。
因為是徐檀兮主動,戎黎的身體特別興奮,沒一會兒就呼吸急促了:"杳杳。"
"嗯……"
"我可不可以做別的"
徐檀兮窩在他懷里,把臉藏著不說話。
戎黎當(dāng)她默認,抓著她的手放在了腹上:"你摸摸我。"
墻上的鐘表從七點三十六跑到了七點五十二。最后,土豆絲是徐檀兮切的,戎黎第一次做飯,選了簡單一點的菜式,一盤青椒肉絲、一盤青菜、一盤土豆絲、還有一個蛋花湯。
賣相很一般,土豆絲炒得有點糊。
戎黎每樣都夾一點到徐檀兮碗里,等她嘗過之后,他立刻問:"味道怎么樣"
眼神分明很忐忑,還要裝作鎮(zhèn)定。
徐檀兮莞爾笑了笑:"很好。"
戎黎嘴角彎了下,又給壓下去了,他不太相信,每一道都自己嘗一口,果然,味道很普通。
徐檀兮給他加了濾鏡,所以才覺得好。
她很善解人意,柔聲夸獎他:"你是第一次做菜,已經(jīng)很好了。"
戎黎把糊的土豆絲挑出來:"我以后會做得更好。"
"做不好也沒關(guān)系。"
"怎么可能。"對于自己的能力,戎黎覺得毋庸置疑,"只要我想做,就沒有我做不好的。"
徐檀兮看了看他,欲又止。
"不要提游戲。"
她低頭吃飯:"哦。"
飯后,徐檀兮去洗碗。
戎黎拉住她:"我來洗。"
"不能什么都你做。"
"為什么不能"
徐檀兮沒有解釋那么多,眼神清澈,瞳孔里面倒映出一個戎黎來:"你不聽我的嗎"
他糾結(jié)了一秒,坐回去:"聽啊。"
以后結(jié)婚了,徐檀兮可以用這一句話,把他死死壓到床底,讓他一輩子在下面翻不了身。
她端著盤子去了廚房,邊說:"糖我放在了茶幾下面的抽屜里,冰箱里面還有甜品。"
她不是很愛吃零食,但家里到處都有甜食,都是他喜歡的。
他能怎么辦
讓她壓一輩子啊。
臨睡前,程及發(fā)來了好友驗證,戎黎第一次沒同意,第二次才同意。
老鄉(xiāng):你弟的幼兒園找好了沒
戎黎:嗯
然后沒有后文了。
戎黎:干嘛
戎黎的消息發(fā)過去之后,對話窗口彈出來一句:程爺帶狗子上分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fā)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
戎黎:"……"
媽的,狗賊。
翌日,早上八點半,徐檀兮準時到了醫(yī)院,換完衣服后,在外科候診室的走廊里碰見了同科室的安護士。
"徐醫(yī)生,早啊。"
"早。"
徐檀兮穿著醫(yī)生白袍,工作證掛了胸前,里面搭的是中規(guī)中矩的黑色高領(lǐng)毛衣和修身的黑色長褲,整個著裝偏職業(yè)風(fēng)。她把頭發(fā)盤了起來,用一根皮筋和一只發(fā)卡,發(fā)卡與耳環(huán)是一個色系,都是粉色的珍珠,手腕上戴了一只瑩白色的玉鐲子,沒有其他配飾,簡單又大方。
安護士按住胸腔里那顆八卦的心:"徐醫(yī)生的家屬也早啊。"
戎黎點了個頭,算回應(yīng)。
"對了。"安護士說,"喬醫(yī)生已經(jīng)把辦公室騰出來了,護士長讓我問你,是不是在辦公室坐診"
徐檀兮說是。
安護士和她一起往小兒外科走。
戎黎安靜地走在旁邊,目光時不時看自己女朋友,他第一次見她穿白大褂,很灼他的眼,也很勾他的魂。
"徐醫(yī)生你真不主刀啊"安護士突然問起。
徐檀兮頷首:"暫時不主刀。"
安護士不解:"為什么好多病人家屬都點名讓你主治。"
徐檀兮不太會撒謊,戎黎代她說:"她前段時間摔到了手,要
手,要養(yǎng)一陣子。"
"嚴重嗎有沒有做精密檢查"安護士是個熱心腸,"外科醫(yī)生的手可千萬不能大意。"
徐檀兮順著戎黎的謊去圓,不太會講假話,會下意識低頭:"不嚴重,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
聊著聊著就到了辦公室。
徐檀兮要進去開晨會,對戎黎說:"我要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