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這個人,也讓老夫有些不安心??!"
"現(xiàn)在雖然暫不能動他,不過……也可以給他舔舔堵嘛,比如廣陵城的地痞混子不是挺多的嗎"
霍傳名躬身,面色一狠:"小侄知道怎么做了!"
廣陵霍家在打著李辰安的主意,鐘離若水的桃花山莊里,也有人在打著他的主意。
"我說四公主殿下,你真不去嘗嘗"
桃花山莊,一大片的桃林中掛著一大片的大紅燈籠。
就在其中的一處亭子里,鐘離若水笑嘻嘻的著對面的寧楚楚,眉飛色舞的又道:"真的很好喝咧,程哲那家伙和齊知雪為了那酒差點沒打了起來,這幾日他們倆更是天天眼巴巴的在他那小酒館的門前候著等著開門。"
"因為稍微遲了一些可就沒有了。"
"喂,我說,你覺得他……他怎樣"
寧楚楚撇了撇嘴,"什么怎樣"
"就是和商不器商丞相比,怎樣"
寧楚楚頓時就瞪了鐘離若水一眼,"不就是釀出了個還不錯的酒么這只是小道,商丞相所做出的那番事情可是真正的大道!"
鐘離若水聳了聳小鼻子,"可齊知雪卻說若是能夠從小道中走出一條大道來,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另外呀……"鐘離若水咬了咬嘴唇,"曾經(jīng)整個廣陵城的人都以為他就是個傻子,誰能想到他能夠釀出這么好的酒"
"現(xiàn)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是個小酒館的小掌柜,誰知道萬一哪一天他有了機緣,是不是也有治國平天下的大本事"
寧楚楚覺得這些日子鐘離若水中了那人的毒。
不過細(xì)細(xì)想來鐘離若水的這番幻想雖有些不切實際,但李辰安那小子確實有些能耐。
他既然一次就釀出了那么好的酒,說明他早已知道這比瑞露更好的釀酒技術(shù),但偏偏他十七年低調(diào)隱忍,寧可賣那利潤極低的蒸餅草糕也不賣這一本萬利的酒。
他是知道其中厲害的。
直到他有了麗鏡司繡衣使的這個身份,他才將那酒給釀造出來,這便是謀定而后動。
所以他的性子果真如花老說的那般沉穩(wěn),他的行事也沒有天下絕大多數(shù)少年那般輕浮。
如此來,麗鏡司的那個艱巨的任務(wù)倒是可以交給他試試。
寧楚楚俯過身子著鐘離若水,臉上沒有絲毫麗鏡司首領(lǐng)的嚴(yán)肅,露出了獨屬于少女的俏皮模樣:"喂,我說,你若是真喜歡他,為了顯示你鐘離若水獨到的眼光,也為了讓整個鐘離府上下對你們這事沒有閑碎語……"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他一把"
"如果他真能夠封侯拜相,我想那樣才是最完美的,畢竟一小酒館的掌柜這個身份……就算是你不嫌棄,是不是終究有些遺憾"
鐘離若水一聽,思量了片刻點了點頭,"天下女子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光彩奪目呢可我怎么幫他"
"你想想,他那畫屏春現(xiàn)在是不是供不應(yīng)求"
"是呀!"
"畫屏春既然如此之好,但他那后院卻如此之小……"
鐘離若水懂了。
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眼里頓時閃爍起璀璨的光芒。
"建酒坊??!"
"建一處大大的酒坊!"
"將畫屏春的產(chǎn)量提升在廣陵散之上!"
"更高的售價,更高的利潤,更大的市場……就算他無志于封侯拜相,那成一個廣陵首富也是沒有問題的……好主意!"
寧楚楚笑了起來。
鐘離若水陷入了少女的幻想之中:"我將外面那數(shù)千畝地全給他修建作坊!"
"只是……掛在牙行售賣肯定不行,一來他沒那么多銀子,二來萬一有別的商賈中要買怎么辦"
"對了,可以借給他用。"
"可他那性子不太喜歡受人恩惠,萬一他不愿意又怎么辦"
少女在自自語,時而眉間淺蹙,時而喜笑顏開,最后她那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差點忘記了,我可以成為他的朋友?。?
"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暫時也不能讓他知道我的名字。"
"那出英雄救美的戲還沒演呢……他已經(jīng)見過了程哲……這兩天我就安排幾個家將,讓程哲戴上面巾,咱們?nèi)ニ切【起^的門前演這一出戲!"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